此時的她雙眼通紅,眼睛裏暗淡極了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她倒在床上,喃喃自語:“阿木,明明我很難過,可我就是哭不出來了。”
說完她自嘲一笑,她之前夢見她爸的時候她還很高興,她好歹有個家人,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喬方木忽的一滯,他知道她的父親對她很重要,沒想到已經重要到這個地步了。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握緊了沈薔的手,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安慰著她。
不到片刻,她的眼角有淚水緩緩滑落,他輕柔的幫她擦幹眼淚,溫柔的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別哭了。”
後半夜的時候,沈薔又做了噩夢,夢境中是一片縹緲無比的白霧。
她在濃霧中回過頭,看見一個男人正緩緩向她走來,倏然他掐住了她的脖頸,氧氣迅速從她胸前中脫離。
畫麵一轉,是一片茫茫的大雪,不一會兒她的身上就已經全是雪,她回身望過去,卻見剛剛的男子再度掐住了她爸爸。
她嚇得快步衝過去。
近了近了……
就在她馬上要碰到爸爸的衣角的時候,驚醒了過來。
直覺告訴她,剛剛的男人就是那個殺她爸爸的凶手淮安南。
她緊緊抱著頭,她的頭好痛。
“啊!”她終於承受不住痛呼出聲。
她開始胡亂的掙紮著,仿佛又看見了那個男人掐著她的脖子就將她摁進浴缸。
“啊!!”她痛的實在受不了了,胡亂拿起身邊的東西就往地上砸去。
喬方木很快趕到房間,擰眉看著一地的狼藉,再看看狀若癲狂的她,心中一痛連忙沉聲對旁邊趕來的傭人道:“去拿些鎮靜劑過來!”
傭人連忙拿來了鎮靜劑,而她還在不斷的嘶吼著:“你殺了我爸!殺人凶手!”
喬方木心疼的看著她,走上去摁住了她,一針鎮靜劑下去,她才安靜下來。
她此刻頭發淩亂的很,眼睛看起來空洞無比。
喬方木坐在她床邊,輕輕將她攬進懷裏,他拍著她的背耐心的哄道:“忘了它吧,隻是一場夢。”
沈薔安靜的閉上了雙眼,隻是仍有眼淚不斷滑落。
她剛剛看見他了,他看起來神情冷漠的像冰,她對他卻有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這種感覺不同於她對喬方木的。
喬方木看著她的樣子,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承認他有些害怕,他害怕她有一天會徹底想起以前的事情。
待到她沉沉睡去,他才離開了她的房間,管家卻來傳,父親找他。
他來到父親的房間,古樸的裝飾透露出一種不可忽視的威嚴。
父親已經起來梳洗完畢了,他沉聲說:“小薔剛剛又做噩夢了?”
得到了應承,他睜著銳利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聽說你告訴了她她父親的事了?”
“是的,父親。”
“方木,現在已經是時候了。”
“父親,我不同意!”喬方木不斷的搖著頭,他不希望她還回去。
“膚淺!她現在很恨淮安南,隻要稍加利用,不愁拿不到淮氏的資料。”喬父啪的一下就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