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作自受。”康莫北毫無愧意,“有什麼可惜。”
白念夕也不想和康莫北爭論,反正爭也爭不過,要讓康莫北認錯,簡直比登天還難。
再說,她也不是毫無快意的。
白念夕給自己倒了杯水,滿腦子都在想著另外一件事。
那個夢境。
雖然不記得,她卻總覺得那個夢境是真實發生過的,黃若玲說她曾在謝師宴上偷了她的項鏈,這事與夢境裏如出一轍,夢裏的女孩,剛好叫阿玲。
在她的記憶中,高考之後,她便脫離了白家人,白家人以二十萬相挾,她向陸以琛借了錢,然後斷絕關係出國。
她在國外的餐廳裏打工,省吃儉用的存著錢,一點點還到陸以琛的賬戶上。
然後她遇到了江之昂,開始了和江之昂的故事。
可是這麼幾年,她是不是錯過了一些什麼?為何當初陸以琛隻是說是五年不見,而她卻記得從高考以後開始已經有六年了?
還有就是,若是夢裏的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話,那後麵那個男孩子,說是曾經和女孩在一起過的男孩子,又是誰?
“想什麼?”看著白念夕沉思的樣子,康莫北突然問道。
白念夕反應過來,搖頭,“沒,沒什麼。”
康莫北深邃的眼眸裏含著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情緒,隱在褲袋裏的拳頭不自覺握了握。
她有事情瞞著他。
從黃若玲婚禮上離開的時候,白念夕就已經開始發怔。
很多事情仿佛堪堪有了個出口,可當她要走出去想要觸碰那團秘密時,很快就煙消雲散。
“對了,你不去上班嗎?”白念夕問道。
現在時間還早,剛到中午,她也不知道康莫北什麼時候從公司跑出來的,隻是猜想按他平時工作的繁忙程度,這會兒工作應該已經堆了不少了。
看了一眼手表,快到12點了。
“不急,我吃完飯再走。”
白念夕上樓去換衣服,這身家當實在是太貴了,貴到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她還是穿的隨意點好。
得了康莫北的吩咐,家裏的傭人開始準備做午飯。
康莫北有些隨意的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打開麵前的電視機,百無聊賴的調著台。
他很少看電視,除了偶爾看看財經新聞什麼的,其他的都不怎麼關注,如玉修長的指節一頓,停在一個頻道。
電視機的界麵上正顯示著一個購物直播的畫麵,突然想起來,上次從洛洛那裏劫來的抽獎程序他還沒有用過,遂走上樓。
直接進了書房,他記得他把U盤放在了書桌的抽屜裏。
書桌上放著一本書,一本很普通的書,大概是白念夕看過後放在這裏的。
書裏的書簽從頁麵邊緣伸了出來,露出一小截,露出的那一小截上寫了一個娟秀的字:如。
他伸手打開了書頁,裏麵的書簽展露在眼前,上麵是一行手寫的小字:春風十裏不如你。
好看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他突然記起來一個女孩子。
“她自作自受。”康莫北毫無愧意,“有什麼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