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院高台上。
傅徵帶領著祁澤剛從直升機上下來,腳步便急匆匆地朝著所調查的的病房內走,期間的監控全部都被他們給黑化了。
直到傅徵將祁澤留在門口的時候,他才雙手顫抖著打開病房內,腳步有些兒遲緩的走了進去。
而在他關上病房門的那一刻,他便發現了病房內的異常,微吐出了一口氣,傅徵緩緩出聲。
“出來吧,我知道老師你在。”
這敏感度讓躲在黑暗角落裏的崇光一怔,沒想到以前在自己手底下訓練的小子居然比自己更出色了。
不過,也是在情理之中。
傅徵在那一輩人當中,算是最為出眾和出色的了,不然也輪不到他一個新兵蛋子去出任務。
當時他接收他的父親的任務時,也隻是才十五歲,而現在都過了十年,小子都變得成熟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對於崇光的感歎,傅徵倒是顯得極其淡定,他隻是走到封歡所躺的病g前握住她冰涼的手微蹙起眉。
對於祁澤所調查出來的情況,傅徵也隻是大致有些兒了解,但要是想事無巨細還得從崇光嘴裏知道。
所以傅徵再開口的第二句,便是:“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告訴我過程和結果。”
崇光知道這一次是自己讓他失望了,畢竟他在前線拚死拚活,而他現在卻連徒弟的家人都護不住。
說真的,他挺愧對於傅徵的。
“她之前為了解決尼布那群人的時候受到了子彈擦傷,本來當時包紮之後挺正常的,但……”
“但那天你失聯之後,她便昏迷了,而這期間我一直在查找著你的行蹤,所以我根本沒有去關注她。”
“直到她昏迷的第五天之後,我才知道她昏迷了五天,也是在那天,我才命人聯係上級將她送來軍醫院。”
“但是,結果一直都是這樣……”
聽了這麼多,傅徵也大概是聽出了內容,是封歡自從受了槍傷之後就變成這樣了,那麼問題就出在這裏。
想著,傅徵便對著崇光問了一句:“那她做了全身檢查麼?”
“做了。”做全身檢查是崇光批準的,但結果,“但也是一樣,查不出什麼出來。”
“查不出?”傅徵皺眉皺的更深了,眼底裏正在濃聚著強烈的怒意,“那這些醫療設備是幹什麼用的!”
知道傅徵的脾性,所以崇光即便是他的師傅此時卻也是不敢多說些什麼廢話。
“傅徵,你冷靜點兒。”崇光隻能輕歎一聲,看著躺在g上毫無生氣的人兒,他隻能歎她命不好。
“冷靜?我要怎麼冷靜?”傅徵彎下腰,生平的第一次這麼失禮,“我在外麵拚死拚活,就是為了給她一個完美的未來,可是現在,又算是怎麼回事兒!”
傅徵的失語在崇光眼裏看來就是在煎熬,做臥底這一行的,每天都要忍受著被殺的風險。
他明明可以當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偏偏願意為了國家而去利用著自己的身份做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