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硯聽見他終於承認，那一刻說不上來什麼感受，頭重腳輕也隻能貼近那感受的百分之一。
媽的！
“為什麼？”如果細聽，其實可以聽出俞硯平素沉靜的聲音，此刻有幾分低抑的顫抖。
可惜，林銳現在自己也是耳邊嗡鳴，腦子裏如漿糊一般。
煩躁地抓了把頭發：“我哪知道，就、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
“你是不是喜歡我？”懶得再和他廢話，俞硯截斷他說的，沉眸，徑直問道。
林銳猛然抬頭，一臉驚愕，但沒能像想象中那樣一口否決。
半晌才降低了點音量回答說：“……誰知道呢。”
雖然覺得喜歡一個男人，怪怪的，但對其他人，又好像沒有那種心動的感覺。
“而且，你不是喜歡我姐嗎？”林銳又心虛又惱怒，還有點懵逼：“那你剛剛……”
還親、親……擦，不會是要以牙還牙吧？
俞硯真是不用想也知道，這傻逼又開始想些什麼沒智商的東西。
不由嗬嗬冷笑道：“你以為，我剛剛那樣，是想報複回去？”
“那不然呢？”林銳被他的冷笑一激，滿臉莫名其妙，回得理所當然。
“……搞笑，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蠢貨？”俞硯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低喃，還伴隨著無言以對的搖頭。
林銳一怔，錯愕道：“我去，你說我什麼？”
“那是重點嗎？！”俞硯真是快被這人給氣死。
忍了忍，俯身，雙手撐在他兩側，很是不情不願地再度強調道：“重點是，我喜歡你，懂了麼？！”
林銳愣，滿臉都寫著我靠，你在說什麼。
“那我姐呢？”
“騙你的。”
“我去，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林銳心肌梗塞。
“……我他媽說的是，我喜歡你姐，是騙你的。”俞硯一字一頓，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
這信息量有點大，林銳暫時還沒辦法同時處理。
靜默了將近一個世紀一般，他問道：“你不喜歡我姐？”
“廢話。”
連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都完全沒有印象。
“那你寒暑假每天上趕著去學小提琴，不是為了見她？”
“我那是想見你。”
“你上次的曲子，不是還是我姐的手機鈴聲？”
“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俞硯不耐煩。
那他媽是給你的好嗎？
“……那你當時哭得那麼可憐兮兮？”
“我、我那是。”俞硯想到當時，又是一陣壓抑，皺了皺眉，低聲道：“我那時候以為，沒可能的。”
“……”
“你演技挺好。”林銳最後表情麻木，發自內心地讚歎道。
好到讓他以為這人愛他表姐已經愛得死去活來，痛不欲生，同情的同時，還有點憋悶。
“那你呢，你對我有意思麼？”俞硯現在懶得和他貧，執著地問道。
“有、有點吧。”林銳呐呐，不然也不會成天到晚的寫錯名字、惦記著。
“好。”俞硯也不要多了，淡聲道。
林銳還沒明了這是怎樣一種神展開，便被再度吻住，壓下來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