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小時後,飛機便落在了法國。
國家隊的行程很趕,歐雪薇帶著白若雅跟著他們趕行程。
一開始就是場對中國花滑隊員們的采訪,而采訪者居然還是許暮秋的熟人。
顧柔菲!
她怎麼會在這裏?
許暮秋心裏十分疑惑,自從那次興奮劑事件過後,顧柔菲就像失蹤了一般不見人影,以至於他想找個能幫自己作證的人都沒有。
當時有人說她去了國外,卻沒想到是來了法國。
顧柔菲看見許暮秋同樣很是驚訝,但她很快恢複鎮定,伸出手向許暮秋道:“好久不見,許暮秋。”
許暮秋伸出手:“好久不見,顧柔菲。”
白若雅看著兩人的樣子,眼神微凝。
她知道顧柔菲的名字,當初傳遍了全校的校花顧柔菲,她就算沒見過也聽過許多次。
她一瞬間就不開心起來,白若雅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當她看見顧柔菲出現的時候,尤其是她跟許暮秋握手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的心頭“嘭”地一聲燒起熊熊大火。
當初學校裏麵不知謠傳過多少次許暮秋和顧柔菲在一起過的謠言。
現在她是許暮秋的女朋友了,顧柔菲就是她的情敵,她得慎重些。
采訪結束後,顧柔菲給了許暮秋一張名片,上麵有她的電話號碼。
“如果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打電話給我。”顧柔菲朝許暮秋笑了笑,便轉身走了。
許暮秋將她的名片收了起來,卻看到白若雅一臉十分生氣的樣子。
“怎麼了?受委屈了?”許暮秋立馬走上去,眼角笑意淡淡。
“沒有,沒事,你別管我。”白若雅拒絕三連,將許暮秋推得遠遠地。
之後不管,許暮秋怎麼逗她,她都不跟他說話了。
讓許暮秋莫名其妙。
……
第二天,許暮秋掏出顧柔菲的名片,打了個電話給她。
白若雅在不遠的地方,裝作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卻總是往他那邊湊,恨不能貼在他的手機上,這樣就能聽見他們兩個在說什麼了……
“你在幹嘛。”許暮秋的聲音倏忽間在耳邊響起。
白若雅驚得轉頭看去,就看見許暮秋的臉近在咫尺,她甚至可以看清他濃密的睫毛緩緩地顫動。
許暮秋就在白若雅的嘴上輕輕啄了一口,白若雅立馬回神。
“你幹嘛,這裏這麼多人呢!”
白若雅看向周圍,一眾國家隊的隊員都裝作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真是苦了他們了,辛辛苦苦訓練來國外比賽,還要看小兩口時不時撒糖。
“走走走,齁死了……”所有人全都走了出去。
隻剩下白若雅和許暮秋兩個人,許暮秋滿含笑意的眼睛亮亮地看向白若雅。
“我怎麼一直都不知道,你居然這麼愛吃醋。”
白若雅被拉回神,梗著脖子道:“那你為什麼打電話給她?不要跟我說是想敘敘舊,我才不信。”
許暮秋輕笑,抱住了白若雅,她像隻小兔子在他的懷裏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這個努力訓練的運動員。
“真是個傻瓜,我是有事情要問她。”
白若雅心想有什麼問題要問顧柔菲的,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是許暮秋一輩子唯一的汙點,即便他現在拿了無數的獎項,也依舊會有人將當初的事情翻出來說。
他們說許暮秋是靠興奮劑才有現在的成績。
他們胡說!
許暮秋發現懷裏的白若雅不再掙紮了,他低頭去看她臉上的表情,卻看到她怒氣衝衝地。
“去找顧柔菲問個清楚,當初到底是誰敢陷害你,看我不打得他滿地找牙!”
看著白若雅揮舞著拳頭的樣子,許暮秋不由將白若雅抱得緊緊地,蹭了蹭她的臉頰,笑道:“我怎麼會有個這麼好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