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鳴看到照片出現在照餘歡手上的時候,臉色立即嚴峻了起來。
他的臉上很少有明顯的情感起伏,這也真的是戳中了他的敏感神經才會下意識的擰緊眉頭,一把將照片從她手上奪過去。
他惡狠狠的瞪她:“誰讓你亂動我東西的?”
照餘歡被曾鳴眼中的神情狠狠重傷到了,他這麼在意這張照片,多餘的問題也不需要再問了。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一下嗎?”她說。
曾鳴眼底的寒意越發濃厚,將照片壓在了文件下方,表情重新歸於嚴肅。
“你想聽什麼?”他的語氣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冷然的看著她,像是在旁觀她無理取鬧的醜姿態。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他的嗓音隱含怨怪。
“我不知道。”照餘歡心如刀絞:“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妻子?”
曾鳴臉色一沉:“我當然知道。”
一副不需要她來提醒的不耐煩。
曾鳴越是冷靜的模樣,照餘歡就越是做不到好好坐下說話。
她這才回答他的問題,也是第一次朝曾鳴吼:“曾鳴,我不知道!”
“你從結婚起就沒有碰過我!”
“你的心裏住著別的女人!”
她的嘶吼,她的咆哮,被曾鳴扔碎在地的咖啡杯打斷。
曾鳴的眼神鋒利,警告的意味極濃:“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場合。”
在這樣的情況下,曾鳴對她說的話仍是這麼一句官方的提醒。
好似他們兩個一直都是生硬而冰冷的合作關係。
照餘歡覺得好笑:“我的身份?”
“你名義上的妻子嗎?你發展事業的墊腳石?”
“曾鳴,這個問題你來回答我,我對你來說,算什麼?”
曾鳴的眉心緊鎖著,看了眼時間,不想再跟她繼續吵下去:“你今天的狀態不好,先回家休息,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
說著,他就要起身,起身的時候還把那張照片拿了出來鎖進了抽屜裏。
寶貝極了。
曾鳴的每一個動作都刺痛了她。
他要她如何冷靜!
“曾鳴!”她哽咽出聲:“你騙我?”
曾鳴走近她,隱忍的神情已經緊繃到一定程度。
他極少稱呼她的全名。
“照餘歡,你別激我。”
簡單的一句話,壓著憤怒,又隱含警告。
很快,他又平靜下來神情,說:“冷靜好了,給我打電話。”
當天,曾鳴沒有回家。
照餘歡在空蕩房間裏的落地窗前反複踱步,直至深夜十二點都沒有看到曾鳴車子回來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