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今天你不應該讓我一起來。”她平靜的說。
手臂突然被人用力拽過去,曾鳴一把拉近她。
昏暗的車廂裏,曾鳴身上的陰鷙氣息很濃厚。
“難道我說錯了?”照餘歡也沒有怯弱:“你的舊情人看到你已經結婚,一定很難過吧?”
她譏笑一聲,把視線從曾鳴臉上移開。
那抹紅色的印記刺得她眼睛發酸。
察覺到曾鳴捏住她的手正在用力,她突然沉聲問:“你是不是又想給我一巴掌?”
她用另外一隻手撥開他的手:“不用了,我自己閉嘴。”
“曾鳴,我要說的是,我配合你的表演,可以。”
“但是你想要什麼,先告訴我。”
“我不想做你手裏的玩具,更不想像個笑話。”
她自以為平靜的說完,說完才發現自己胸腔內的氣息十分不平穩。
曾鳴始終未置一詞。
但是她能感受到他逼仄的視線。
後來她才知道,那天的飯局不僅僅是杜德先生為了慶祝成功簽約舉辦的,更是為了迎接自己的女兒回國將她引薦給行內的知名人物而辦的。
杜德先生的煞費苦心,曾鳴早就知道。
他知道瑞貝卡會在,所以他才會去。
但是有礙於他的身份,他必須帶著她。
如果可以,照餘歡想,曾鳴也不會希望她在場。
從那天以後,照餘歡和曾鳴之間的關係越發的冷漠。
在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家裏,她和曾鳴一起從樓梯上走下來,就像是兩個陌生人般。
坐在同一張餐桌上用早餐,曾鳴會率先扔下餐具先行離開,不想再多看一眼她般。
照餘歡早就習以為常了,在她的心裏,曾鳴也早就不是她的丈夫了。
一年的時間,很快就能過去。
華沐辰打電話進來說,最近曾鳴似乎有想要將在歐洲開DZ分公司的想法,他查到曾鳴和德國著名公司老總的郵件往來。
這件事情照餘歡之前聽曾鳴提起過,但當時並不知道他的目標是在德國。
“確定是在德國?”她問。
身後突然腳步聲,照餘歡突然背後一愣,將手機反扣在白色桌布上。
回頭,之間曾鳴就站在不遠處。
“還要多久?”曾鳴淡聲問。
照餘歡怔然,她以為曾鳴已經出門了,沒想到隻是上樓換了件衣服,看這樣子是要等她一起。
“有事嗎?”她問,臉上的錯亂慢慢消散下去。
曾鳴幽深的瞳孔掃過她手邊的手機,沒多大神情:“嗯。”
她點頭,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起身,拿過手機,按了掛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