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歲了，還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
如果看片打飛機不算第一次的話，那麼他還是個老處男。
二十四年的陳釀老處男。
說出去不僅會讓人笑話死，更會讓人懷疑性取向有問題，懷疑他人品有問題，甚至會懷疑他那方麵能力不行。
見付羽語氣堅定，王彪也沒有在說什麼。
坐在後邊左顧右盼。
右邊隔著人行甬路和灌木就是一棟棟刷著紫紅色漆的住宅樓。
雖然刷著漆，但是王彪還是看出這一棟棟樓，起碼有著三十多年的樓齡了。
像這樣的老樓，在他們的家鄉鬆原這個小四線城市，都不多見。
好似現在隻有老糖廠家屬樓和油田三場的老家屬樓是這種老紅磚房。
也不知道這樣的樓房幾千塊錢一平。
“付經理，右邊這房子得多少錢一平米？”
付羽隨意的望了一眼，“三萬上下。”
“啥？這麼老的樓還賣三萬？”王彪吃驚了。
簡直難以想象。
現在老家的房子，最好的小區，最多也就三千多一平。
就算是別墅，好像也就四千一二。
對於王彪的吃驚表現，付羽心裏有一絲小滿意，不過，他還是想再刺激一下王彪。
“這就貴了？那些最好的學區房，有的樓比這還破舊，比這還貴，賣七八萬一平都有人搶著買。”
王彪傻眼了。
四合院賣七八萬一平，他還能接受，畢竟是大清的時候傳過來的老房子，能沾巴點名勝古跡的意思。
而且人家那地方大，有院子，值那個價。
可這學區房賣那貴，還有人買，值得嗎？
就為了一個學習的名額？
真是人傻錢多。
上學就一定要讀好學校？
照著這裏的邏輯，像他們農村的教學條件，師資力量簡直渣都算不上。
可是，他們鎮中學，從99年到2005之間，就有五十幾人，高分考上市實驗高中等尖子班，這些學長學姐中，其中有三個人考上了上清華北大，還有出了好幾個考上中國人民大學、北京理工大學、吉林大學和哈工大這幾個985和211等超一流大學。
就他來看，一個人學習好不好，能不能學出來，最重要的還是看自己，而不是看學校和老師。
王彪很不理解這種做法。
付羽騎摩托右拐拐進惠新裏社區，又騎了五百多米後來到化工大學附屬中學南邊的天和晟飯店對麵的一家小飯館。
“進來吧，咱們邊吃邊聊。”說著，他率先走向飯館，撩開門簾，進了店。
王彪猶疑了一下，跟了進去。
飯官不大，也就四米寬，左右隻有兩排四人座的小飯桌。一共八張桌。
付羽直接坐在了門口右邊的臨窗桌坐下，拿起菜譜推到王彪麵前。
“你喜歡吃啥？自己點。”
王彪被付羽的客氣弄的更局促了，同時心裏更感動了。
跟付羽忽然有了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他把隻有幾頁的簡易菜譜又推還到付羽麵前，“我啥都都行，您點吧。”
付羽看了一眼王彪，不在客氣，“行，你沒忌口的吧？”
“沒有。”
付羽這才翻開菜譜點了起來：“這個回鍋肉來一份，還有這個魚香肉絲，再來個......”
“夠吃了付經理，別點了，夠了。“王彪急忙攬了一嘴。
他現在兜裏就四百七十多塊錢，點多了一會他付完賬，就隻剩三百多了。
付羽抬頭笑著看了一眼王彪，“這哪夠，我一個人都得吃這些。”
說著他又對站在一旁的女服務員說道：“再來一份這個皮蛋豆腐，一份醬牛肉，四碗米飯。”
“來點酒水嗎？”
“來兩瓶汽水吧。”付羽道。
王彪說道：“給我來一瓶礦泉水就行。”
他心收縮了起來。
方才點菜他看價錢了，加起來九十多塊錢。
剛才就不應該進來！
直接幹脆的拒絕得了。顧及別人麵子，自己的錢包就得受傷！
死要麵子活受罪啊！
活該！
付羽不會讀心術，不知道王彪心裏想啥，見王彪一臉不自然的表情，他微笑著說：“你一點都不像咱們東北人，太放不開了，緊張啥，你這樣以後做銷售能跟客戶張開嘴嗎？大老爺們尤其是東北老爺們咱們必須得闖蕩些。”
王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家是哪裏了？”付羽問道。
“我家吉林鬆原的。”王彪。
付羽笑道：“吉林的啊，咱們店裏還一個，是四平的，回頭你們可以認識認識，咱們店裏的東北的好幾個呢。”
“是嗎？嗬嗬。”王彪回了一句。
聊了幾句後，或許是付羽給人的感覺很隨和，說話很有親和力，王彪也漸漸的放開了自己不再局促。
“你在哪裏住呢？租到房子了嗎？”付羽隨口問了一句。
王彪道：“我現在借助我小哥那裏，還沒有租房子。”
付羽點了下頭，“那得趕緊找房子了，回頭上班就沒什麼時間出去看房子了，在北京租房子可得注意，黑中介、坑人的二房東很多，別被人騙了。”
“二房東？”王彪疑惑道。
黑中介他知道，這二房東是什麼意思？
付羽：”這二房東就是租別人房子過來，自己在轉租，還有一些也是上班的人，因為工作變動什麼的，不能繼續住了，就把房子轉租給別人，這種的千萬別租，坑人的最多，租完了回頭人跑了，押金房租啥的你都要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