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心?我們怎麼沒有心了?為了想要的東西,不顧一切,有什麼不對的?我是因為愛你才會這麼做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你簡直強詞奪理,你自己貪婪自私,心胸狹隘,還要怪別人,你不見得有多愛陸慕深,你隻是嫉妒檸惜的優秀,你想要她的一切,你想取代她,白雅然,別給罪惡冠上愛的外衣,隻會讓人覺得惡心!”
顧權沒有陸慕深那麼激動,他隻是取下了自己的領帶,將白雅然的手捆上,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你懂什麼!你不會懂我的愛情,我愛他!我比白檸惜更優秀!我才是白家最厲害的人!”
白雅然在急診室外大哭小叫。
怕影響到急診室裏麵的醫生,陸慕深直接將醫藥箱裏的棉簽抓了一把,就塞進了她嘴裏。
“閉嘴!”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診室的門終於開了……
……
半個月後。
“外婆,對不起,不孝孫現在才來看您。”
白檸惜穿著一襲白裙,跪在一個墓前。
這是陸慕深為這位老人擇的風水寶地,隻是墓前空蕩蕩,隻有白檸惜今天送來的一簇白花。
“白雅然,磕頭!”
她跪在滿是雨水的地上,對身旁的白雅然冷冷的說道。
白雅然死死咬牙,眼裏布滿了血絲,容色枯槁,早已沒有幾天前的意氣風發。
白檸惜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但她知道,陸慕深是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她不甘心的磕了一個頭,然後看向白檸惜。
這麼大的暴雨,沒有人為她撐傘,那些雨將她燙了幾千的頭發打得服服帖帖的。
“白檸惜,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恨你嗎?”
她眼裏的恨意滔天,如果現在沒有人的話,她想在這裏跟白檸惜同歸於盡。
“我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白檸惜稍微想想就知道了,她並不想聽白雅然來剖析她的犯罪心理。
可白雅然卻驚訝了,她死死的瞪著白檸惜,似乎不相信剛剛那句話居然是白檸惜說的。
“你從小就是母親帶大的,她跟外婆的關係不好,她自私又狹隘,而你身為她親自帶大的女兒,自然一脈相承了她的那些品性,隻是你比她多了一個,那就是嫉妒,你嫉妒我比你學得好,比你收到的情書多,比你的職位高,我都知道。”
“那你為什麼……”
“我為什麼從來不揭穿你的那些心思,因為你是我妹妹啊,我以為即便你耍些小聰明,卻還是我妹妹,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
說著,白檸惜就從地上直接站了起來,身旁為她撐傘的顧權也一並起身了。
“你想過嗎?你在媽媽懷裏撒嬌的時候,我被外公逼著背草藥名字,你在酒吧蹦迪的時候,我在家裏伏案看病曆,你在購物逛街的時候,我在聽學術講座。白雅然,你活得太舒適了,以至於你失去了做人最基本的能力,那就是努力。”
聞言,跪在地上的白雅然,剛剛還堅挺的背在那一刻瞬間就彎了下去。
她現在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是為什麼走到了這一步。
一開始,她隻是想要大家都看到自己。
慢慢地,就變成了想要大家都隻能看到自己。
這樣的貪念,讓她現在活得生不如死。
一瞬後,一聲哀嚎頓時從白檸惜的身後傳來。
可她沒有停步,隻是頓了頓,就繼續往前走去。
而身後的白雅然在外婆的墓前一聲聲地道歉,隻可惜,斯人已逝,聽不到任何歉意。
白檸惜想,外婆想要的,大概就是那一聲對不起吧。
“要回醫院了嗎?”顧權一手拉開後座的門,一手撐著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