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瑾煜踉蹌的追著,又一次,他看著鍾意琳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眼中。
絕望!杜瑾煜更加確定朱暖玨已經恢複了記憶,不然怎麼會如此匆忙的逃離!
嗬!朱暖玨恢複記憶了,可是她不願意原諒自己。也對,想想自己曾經對鍾意琳做過的事情,怎麼可能被原諒。
朱暖玨和佐藤海裏上了車以後,一開始還在假裝平靜,可她無處安放的手顫抖著的指尖出賣了她。
佐藤海裏沒有發動汽車,而是用溫暖的大手握住了朱暖玨的手問道:“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對嗎?”
隻一句,朱暖玨強忍著的難過瞬間爆發了,她趴在海裏的肩膀上嗚咽著:“我不想記起,我不願意認識他。”
佐藤海裏拍著朱暖玨的背,沒有說話。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他不知道朱暖玨和杜瑾煜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朱暖玨沒說,他也就不問。
遠遠的,佐藤海裏看著杜瑾煜拄著拐杖出現在了醫院門口。他抱住了朱暖玨,然後在朱暖玨側麵的頭發上吻了吻,向杜瑾煜宣誓著自己的所屬權。
“沒事了,我們回家,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佐藤海裏說完,幫朱暖玨擦幹了眼淚,係好安全帶,然後發動車子。
朱暖玨低著頭坐在副駕駛上,並沒有看見追趕著的杜瑾煜。
回到家後,佐藤海裏問朱暖玨:“要不,我們回橫濱結婚吧,如果北海道會讓你悲傷的話。”
朱暖玨搖搖頭:“沒關係,沒有必要為了已經過去的人和事,影響到現在的生活。”
朱暖玨說著,抬起頭朝佐藤海裏揚起一個笑容。
佐藤海裏揉了揉朱暖玨的頭發:“你自己想通了就好,我去做飯,蛋包飯怎麼樣?”
朱暖玨點頭,可佐藤海裏剛圍上圍裙,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朱暖玨起身開門,看到杜瑾煜的時候眼裏沒有一絲感情。
“杜先生,已經很晚了,你有什麼事嗎?”雖然心中疑惑杜瑾煜怎麼會知道自己家的地址,但朱暖玨並沒有表現出來。
一聲疏遠的“杜先生”落入杜瑾煜耳中,比落在身上的積雪還要冷上幾分。
杜瑾煜打開懷中抱著的盒子,裏麵放著鍾意琳自盡時穿的鞋子。
“這個,我想應該物歸原主了。”
原以為早已應該雲淡風輕的一切,瞬間像驚濤駭浪一般席卷在心頭。
粉色的櫻花已經微微泛白,紫線繡的“鍾”字層層疊疊勾勒出過往的回憶。
朱暖玨立馬就要關上門,杜瑾煜趕忙伸出一隻手卡在門口,任由自己的手被門夾得青紫也不鬆手。
這點疼痛,又怎比得過那日日夜夜的相思疼呢?
佐藤海裏走過來把朱暖玨護在了身後,他不耐煩的對著杜瑾煜說道:“杜先生,我們並不歡迎你,請你盡快離開吧,不然我要報警了。”
杜瑾煜沒有理會佐藤海裏,他跪下來哽咽:“鍾意琳,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煮的餃子我吃了,我全吃了!你不是說隻要我嚐一口,你願意做任何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