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歡亂跑哦了。關你什麼事情?”談及與蘇潯有關的事情,莫子晴就忍不住的嗚咽哭泣起來。玉小白看著莫子晴這副模樣,嘴唇動了動,心頭劃過一絲不忍,伸出手,在莫子晴的脊背上輕撫著,想要安慰一下莫子晴,卻被莫子晴一把甩開。
“誰要你可憐了?我莫子晴從來都不需要可憐,你給我走開!”說罷便是毫不留情的將玉小白推開,哀傷之下倒也不怕黑了,看著黑漆漆的路,莫子晴看也不看方向,撒腿就跑。
“莫子晴,你別亂跑,萬一出了事情怎麼辦?”玉小白驚呼道,可莫子晴又是哪裏肯聽,一心隻想要避開玉小白,一眨眼之間,便沒了影子。
玉小白苦苦搜尋了好久,這才在一棵快要枯死的樹邊找到了卷縮成一團的莫子晴。
眼前的少女看起來很是柔弱。披肩的直發些許滑落到胸前,被淚水打濕之後柔順的貼在了臉頰之上,雙眼已經紅腫如核桃一般,一抽一抽的窩在角落之中打著寒顫。
心中那份不忍的心思一瞬間被莫子晴勾起。玉小白作為偵探,不管是梨花帶雨的小聲抽泣,還是哭天喊地的嚎啕大哭,他都看得多了,有些麻木了。
可是看著莫子晴哭泣的模樣,玉小白感覺有什麼東西忽然擊破了自己的所有防線一般,柔軟而又準確的,擊在了自己的心上。
“莫子晴,你哭的樣子真難看。”玉小白想要安慰莫子晴,話到嘴邊,卻不知為什麼,像是無法控製一般,倒是譏諷說話了。
“難看就難看,也不要你喜歡。”莫子晴聽見這句話抬起頭,頗為賭氣的橫了他一眼,卻是急忙背過身去將鼻涕眼淚一把擦去,這才眼睛紅紅的看著玉小白,咬牙切齒一般的威脅道。
“玉小白,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一定宰了你。”
“咦?今天的事情?今天什麼事情?我怎麼都不記得了?”玉小白做出一副皺眉苦思的模樣,一臉的迷茫。繼續說道。
“莫大小姐說的,是今天我們孤男寡女在這約會的事情,還是在我麵前哭鼻子還威脅我的事情?”玉小白嘴角帶笑,看著莫子晴咬牙切齒的神色,毫不畏懼的開口打趣道。
莫子晴看著玉小白這幅模樣,憋紅了臉,恨聲說道。
“玉小白,你給我閉嘴!”
“就不!”玉小白頭一揚,反而霸道的抓了莫子晴的手就要向前走,莫子晴剛想要再一次狠狠的甩開,卻聽玉小白開口說道。
“我最近知道一些莫書成的消息,你這個二叔,很有手段啊。”
“你,你知道些什麼?”說道這些事情,莫子晴就像是重生了一般,哪裏還有剛剛的半分沮喪,神色都變得十分嚴肅了起來。
“莫書成已經聯係了幾位莫氏的大股東,他們似乎達成了協議,要將你這個黃毛丫頭給趕出去。”
“不可能!”莫子晴一聽,就瞪大了眼睛,否認玉小白的話,一陣涼風吹過,吹散了莫子晴的發絲,她搖搖頭,看著玉小白。
“不可能的,我也是莫家的繼承人,他們憑什麼趕我下台?誰給他們的資格?”此時的莫子晴,年紀還太小,不懂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就像是有的人生下來就是孤兒,有的人生下來就是含著金湯勺的富二代。有的人通宵達旦挑燈夜戰還是不及格,有的人卻能輕輕鬆鬆的的滿分一樣,這個世界上充滿了不公平。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這是自古不變的法則。
玉小白沒有說話,看著眉目犀利的莫子晴,輕輕一歎,想了想,搖頭道。
“莫子晴,也許你還太小。”
他不忍心直接說出不可能的話語否定莫子晴,那未免有些太殘忍了。
“我下個月就十八歲了,是大人了,我不小了。莫家的基業,我一樣能挑起來。”莫子晴擰著眉,強調道。
下個月?就十八歲了?玉小白猛然一怔,詫異之極。
莫子晴抬起眉目,眼眸流轉清零剔透。聲音充滿了一種柔軟卻極有韌性的東西。“二叔可以做得到的,我也可以,我會好好的看好莫家。”
“莫子晴,你明不明白,人心險惡。”玉小白猶豫了一下,開口勸道。
“我偏要與這個世界鬥上一鬥!”莫子晴仰著頭,強調著,雙眸之間含心戴月。
玉小白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還是停了口,隻是幽幽的一歎。
“走吧,莫子晴,我送你回去。”
玉小白心裏明白,若是不讓莫子晴撞了一次南牆,受一次傷,莫子晴是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縱使這樣對她來說全無好處,可是少女的倔強根本就無法勸動。
曾經,他也曾有過這般的情緒。
那還是他少年時,小小年紀心比天高,想要做一個偵探,家裏人不同意,少年也曾倔強的以死相逼,認為自己這般的聰慧,一定能夠解決世間很多很多的難題,自己生來就是這麼一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