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很快,高墻別院修建的也很快,看來荀彧也把氣都撒在董承他們身上了。這個可是真的高墻別院呀,不僅是院墻又高又大,而且在宮墻四周,又修建了四處高堡,在堡中安置了士兵,眾人看的莫名其妙。問那工人,卻道是為了皇宮安全所置。在別院完工後的第三天,我就和賈翊,郭嘉,荀攸一起,在德裕酒樓的精室裏喝酒聊天看風景了。這個風景當然是……
就在昨天晚上,曹操借口在新建的別院中設宴,請皇帝和其身邊的眾官赴宴,董承他們一夥當然也在其中。酒宴之上,鶯歌燕舞,紅袖生香;皇帝強顏歡笑;曹操是神態自若,談笑風生;眾人中多數不知好歹,隻是嬉笑一片;少數人心中疑慮萬分,卻摸不著頭緒,眼見曹操等如此這般,卻也無話可說。
就在宴席過半後,眾人突然看見頂盔立甲的一隊士兵從外而入,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曹洪佩劍直上,不理皇帝,走到曹操麵前:“大人,吾等奉命,已經搜到物件,特來複命。”說完,將從董承內宅中搜到的血詔和這幾個人的討逆宣言拿給了曹操。
曹操慢慢飲完酒盅中的一口酒,才接過曹洪拿上來的物件,目視之下,冷笑起身,對眾人言道:“操自中平年間,被辟朝廷,效力漢家,自盡心盡力,不敢絲毫怠慢之。初平年間,操為國殺賊,惜未成功,逃與朝野,散家為國起兵,東征西討,半生戎馬倥傯,自喻有功與國,無罪與民。”一股逼人的殺氣衝向眾人,大家這下都知道今晚無好宴了,聽了曹操的話,看看四周殺氣騰騰的士兵,都不敢接嘴。
曹操轉身麵對皇帝,逼視著他問道:“操請問皇帝陛下,臣可是叛逆之人?漢之賊乎?”劉協看著這個有些陰冷的場麵,再聽他一問,心中顫抖不已,趕快言之:“卿自是為國之忠臣。”曹操冷笑:“怕皇上此言不由衷也。臣有一物,請皇上自看之。”說完,將那衣帶詔扔至皇帝麵前。劉協一見之下,是嚇的索索發抖,牙齒打顫,哪裏還能說出話來。
曹操再眼望四周,呼劉基:“敬輿,你是諫議大夫,可為吾等試讀此文。”說罷,命曹洪將董承之討逆之文拿給劉基。劉基疑惑地接過一看,大嚇:“司空大人,這等惡文,焉能麵世?當毀之也。”曹操仰首大笑:“敬輿,這等文章也是人做的呀!”他是直視董承,冷冷地道:“我說的對不對呀,車騎董大人?董國舅?”
董承在曹洪進來之時,就已經感覺不好,現在,看著劉基拿著的絹帕,麵色蒼白,渾身無力,話都說不出來了。曹操冷哼,轉身目視王子服:“將軍覺得此文可好?”王子服到了這個時候,那還能不明白,人是癱在座上,喃喃自語:“事敗也,吾等不濟,天欲亡也。”
曹操那裏還和他們廢話,眼睛再掃過鍾揖、吳碩,怒喝:“給我拿下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曹洪令兵士將董承、王子服、鍾揖、吳碩給拿下綁在了一旁,四人都謂必死,麵如死灰,一言不發。大堂之上,眾人均被曹操的冷酷表情驚嚇住了。曹操轉身對劉協:“此等人意圖謀反,誣蔑朝廷重臣,欲置操等與死地,皇上可知?”劉協哪裏敢說知道,看著眼前的衣帶詔說謊:“朕實不知。”曹操冷笑:“皇帝不明,可那董貴妃怕是知道的吧。這等惡婦豈能留與皇帝身邊?”逐命曹洪將董妃從宮室中擒來別院。皇帝顫抖著言之:“董妃已有四月身孕,望大司空憐憫。”
曹操滿心想殺了他們,隻是想到我的分析,強自忍下:“皇帝,那董妃也是宮廷貴婦,操豈會殺之?然此女狠毒之人,教唆無知之輩殘害朝中重臣,不可留在皇上身側,可囚禁於別院冷宮。董承等人,是非分明,犯上作亂,乃禍國之首,操恨不得食其肉,滅其身也。然,顧念其等曾經救駕有功,操就饒他等性命。然作惡之人,必懲戒之,否則,國法何在?天理不容。”皇帝和董承等聽到可饒其性命,已是喜出望外,後麵的話都沒有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