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和龐德互相看了一眼,更加狐疑起來,他們肯定以為我是胸有成竹,武藝高絕,才敢如此托大。二人也不再說話,各自上馬,隨後而至。
到了場中,我掂量一下木棍,嗯,與我見的一樣,比一般兵器長了尺許,卻比我的長槍輕了許多,哈哈,一寸長,一寸強,馬上武器長一尺,我就占不少先機了。舉起木棍,斜斜指向前方,麵對馬超和龐德,我依然做出神情淡然之意,反正我也蒙著臉,他們看不出我臉上的緊張表情。
馬超和龐德互看一眼,同時大嗬一聲,一起發力,催動戰馬率先啟動了。我靜靜看著他們,估算著雙方的距離,等他們跑出二十餘步了,才催動坐騎迎了上去。馬超起手快捷,長槍如刺,直插我的左臂,看得出他並未留手,而龐德出手卻帶上了三分猶豫,大刀起手慢了片刻。哈,這可是好機會。我看準馬超長槍走勢,冷哼一聲,木棍後發先至,直刺馬超右手,馬超不慌,反手收槍,槍杆回擋,並就勢槍尖一揚,向我的麵目翹了過來。我暗道一聲好,木棍猛一收,看似敲向馬超的槍尖,卻突然換手,左手單臂一揮,木棍直掃龐德的馬頭,同時,右手猛地抓向馬超的槍頭。
龐德剛剛要揮刀直下,卻看見木棍前端已到了自己的馬頭旁,慌忙收手,刀柄向前來擋這一棍。而馬超勁道將盡,槍勢再無變化,隻好回撤,避免被我所抓。我嗬嗬一笑,雙手回收,依然抱棍在胸前,戰馬也越過了愣神的龐德。三匹戰馬在瞬間交錯而過,卻沒有半點兵器相交之聲傳出,大家都是虛招而已。
三人再次麵對,我首先催動戰馬,向二人展開了第二回合的攻勢。沒有必要謙讓了,我必須速戰速決,這二人聯手非同小可,眼下他們配合生疏,我還有機可趁,一旦拖久了,二人配合默契起來,我再想取勝,就要多費功夫了。
這次我率先攻擊,木棍發揮出槍法精妙,刺、挑、敲,急速出招變招分別攻向二人,馬超和龐德顧不上互相支持,各自手忙腳亂地應付著槍招,場上響起了急速沉悶的木棍和刀槍的抨擊聲。直到戰馬再次拉開距離,二人才互看對方一眼,都是長出一口氣。
我不等他們喘息過來,是催動戰馬發起了第三個回合的攻擊,連敲帶刺,八招使出,又打得二人團團亂轉,龐德忙亂之中,右臂已狠狠吃了我一棍,打得他哆嗦了一下,眼中露出一絲恐懼。馬超好不容易架過這輪攻擊,眼中一絲自傲已沒了,就剩下額頭上的絲絲汗水。
再次圈馬麵對,馬超穩住心神,大喝一聲,率先催動戰馬向我衝了過來,龐德急忙催馬跟在其後。我卻笑了,他們沒有一起啟動,這就是馬超最大的弱點,太過自滿,疏忽了協作配合,就給了我各個擊破的機會。身子伏在馬上,揮動木棍用力挑開馬超的槍頭,趁他還未回轉長槍的瞬間,我連刺兩棍,指向他的前胸和馬頭。馬超咬緊牙關,槍柄向外,來擋我的木棍。未等他的槍碰著我的棍體,我一夾戰馬,戰馬一衝,我側身伏在馬鞍旁,從他的馬旁嗖地出棍,正刺中龐德馬身。龐德戰馬受痛,猛一仰身,龐德驚得急忙拽馬。而馬超眼前突然失去了出擊的目標,神情自然一楞,等他回身揮槍刺出,我已翻身向上,木棍後刺,逼開馬超的回身攻擊,隨後,棍體回收,在龐德的腿上敲了一棍。龐德剛剛穩住戰馬,就吃了這一敲,是大叫一聲,側刀來擋。我嗬嗬一笑,提馬韁已從其身邊掠過,反手一棍,正刺在他的後腰上,在其黑色的盔甲上留下一處明顯的白點。
等馬超將馬頭圈過來,三匹戰馬已經分開一段距離,而龐德沮喪地看著自己的戰馬,低頭無語。馬超也看到了那處白點,搖搖頭:“令明,你下去吧。”
龐德看看我,再低頭歎聲起,跳下戰馬,怏怏地將馬牽在一邊,卻未出場,擺出一幅臨摹學習的架勢。其實,我這一手是取巧了,要是真正的長槍,我最後一刺的力道不一定能刺穿龐德的盔甲,他也不可能會受到令他喪失戰鬥力的傷害。可眼下,他在懵懵懂懂之中,帶著明顯的受傷痕跡,自己就認輸了。
僅僅四個回合的交手,三人對決,就出場一人,我的武藝又一次技驚四海了。雖有些取巧,但即使看清楚的人,也不得不承認他們二人聯手,最終也不是我對手的事實。馬超凝神想想,還是舉起手中長槍:“俠士,我不是你的對手,本應棄械認輸,然得遇高手指點,卻也是幸事,故厚臉請求我們再戰,如何?”
我點頭:“好,這才是武者精神。馬將軍,我不否認剛才一招有取巧之處,若是利器,不一定能讓龐將軍離開此處,你們大可不必放棄聯手之勢。”
馬超搖頭:“俠士,輸就是輸,沒有借口。超看的出,俠士用木棍也非趁手之器,況且,如果真是利器,令明的戰馬已倒在場中,他也是輸定了。”
我讚賞道:“好,男兒本色不過如此。你我圈馬再戰,你當盡力發揮就是。”
馬超不等我請第二次的,打馬上前,手中長槍也施展出刺、挑、逼得槍法,用盡全力,攻出了四槍。我輕鬆擋過,兩馬麵對,我道:“將軍武藝也不錯了。當年我與溫侯之戰,我們在一個馬身的交錯中,可以互相攻出五招。將軍力量尚可,然勁道使用不當,我若全力抵擋,你出不了四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