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嗎?有了事情,喬裝出麵也可以,也能尋機保全所有的人。”秦勇沉穩地說。
這個建議很讓我動心,看來,這大半年秦勇做了不少的事:“你已經把地方找好了?”
“是。連房屋都建的差不多了。”
“哪裏?”
“洞庭湖。”
“動作好快,為什麼不是鄱陽湖?那裏的湖匪更多。”
秦勇對我的問話嗤之以鼻:“我們是正經的老百姓,跟湖匪無瓜葛,公子要是想當大頭目,閑來無事,也可以試試。”
我哈哈一笑:“開玩笑啦。鄱陽湖的湖匪可都是伯符的生死對頭,這點我能不知道?”
秦勇又扔給我一個白眼:“公子過江後就失蹤了,我就知道事情不好,所以提前動用了準備物質和人手,將公子的規劃實施了。隻是時間短促了一些,可能招搖了點,不過,因為是富商行為,又提前買了土地文書,一切還算順利。就是造船麻煩了些,幸好以前那些老工匠還買我的賬,才能準備齊整。”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你親自把叔弼送過去吧,把這兩名侍女一起帶過去給叔弼解悶好了。她們精心服侍了我這幺久,這樣也不虧了她們。以後找到機會,再把叔弼的家眷悄悄弄過去。哈哈,任憑伯符和公瑾傷透腦筋,也想不到我會把叔弼藏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秦勇大大歎口氣:“公子果然不會離開。你要有所準備,這次回洛陽,可能比上次還慘。”
“嗬嗬,你說了,暴雨驚雷嘛!”將眼睛轉向天際,我淡淡而笑:“我就不相信這次比上次還嚴重。再說,主公是信我的。”
“信任是一回事,處罰是另一回事。上次事情餘波未了,魏王強壓了下來,這次可能不會讓公子輕鬆好過,你畢竟是私自過江。我還是認為上策是大家一起走。”
我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但我不能這樣離開:“這次出兵營救我,龐士元是擔了幹係的,我不能不回去,否則,他這個揚州牧就做到頭了。”
“公子在夷州島之事魏王應該不知道,七爺經營這裏也是魏王同意的。退一步說,即便魏王知道了,那海上航行多有風暴,失蹤是常有之事,七爺最多被申斥。”
轉向秦勇,他有他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堅持:“秦兄,這幺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不身臨其境,如何掌握全局?”
秦勇學我聳聳肩:“幸好我早有準備。”
在我疑惑的目光裏,秦勇去船艙拿出一個木匣:“這裏麵是三公子的頭顱,帶去應該能讓魏王舒服點。”
我打了一個寒顫:“叔弼的人頭?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在島上找的。魏王不認識三公子,這顆頭與三公子有八分相似,加上死的時間長了,蒙混過關問題不大。”
接過木匣打開看看,被石灰攪拌過的這顆頭五官相貌和孫翊果然很像,的確可以以假亂真了:“嗬嗬,原來你剛才一直在嚇唬我。秦兄,你把一切都準備好了,我更不怕了。”
“但願這次我依然不後悔。”秦勇再次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故意忽視秦勇的惡劣態度,我負手望望遠處的天空:“管他這幺多,就算是暴雨在即,我也要闖過去。哼,最艱苦的日子我也挺過來了。秦兄,把人送到後,你陪他們住一段時間,然後去趟益州,找找南蠻王猛獲,順便帶一些兄弟潛入成都找張敞,把益州牢牢把握住。”
船距離海岸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秦勇帶五十兄弟化妝成商隊,用兩艘小船帶上被迷昏的孫翊他們下海而去。目送他們遠去,我長長出了一口氣,秘密隱居地既然已經動用,回洛陽後,我應該好好想想孫策他們的將來了。至於我自己,嗬嗬,大不了被狠狠處罰一場,曹操不會生太大的氣,我有這樣的舉動他是有心裏準備的,再說,我這個戰神的用處還比較大吧。當然,表麵的功夫要做,我會好好配合他對我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