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糾纏在一起後,我沒有再和孫策對攻下去,等他一槍刺來,我手上一用勁,力道馬上分散開來,前端的銅梭去勢不變地直奔孫策的咽喉,中間部分的繩索迎上孫策的長槍,在相碰的瞬間,繩索突然軟了下來,讓長槍用力點落空了。孫策全身的力道突然失去了支撐點,長槍就如同刺入空氣中一般,讓他一身的力氣都撲空了。而此時銅梭已經到了他的麵門了,孫策猛吐一口氣,仰頭側身避開了銅梭。
我不可能讓他避的如此輕鬆,手腕一翻,明明已經在孫策身旁滑過的銅梭又跳躍起來,彎了半圈,向他的腰身刺去。孫策眼看的清楚,手中長槍急速回收,槍杆向銅梭擊去。就在此時,銅梭突然改變方向,一下子彎曲起來,沒有與槍杆相交,反而纏了上去,銅梭在槍杆上纏了一圈後,我用盡全身力氣向回一收,孫策就感覺到一股大力想要將槍從他手中奪去。他雙手一用勁,大喊一聲,一挺槍杆,然後向自己方向猛地一拽,反而借此要將我的兵器奪過去。
感覺到他用力回挺長槍,我偷笑了,右手一鬆,竟放開了對銅梭的控製力量。嗬嗬,就像兩個人在拔河,雙方都在用盡全力的時候,如果一方突然鬆手,那另一方會是什麼樣的情形?會摔得頭破血流。眼下的孫策就吃到了這樣的苦頭,他在全力回收長槍的時候,我偏偏將所有的力氣完全放棄,如拔河一般,他的勁力用空,長槍一下子回了過去,他的身子也在馬上猛地向後栽去。
眼見孫策身子向後仰去,全身毫無防備地展現在我麵前,我微微一笑中,左手鐵球揮了出去,雪上加霜般地在他的馬頭上這幺一敲,受驚的戰馬猛地一仰頭奮蹄,剛剛坐直身子的孫策又晃了晃,鐵球敲了馬頭一下後並沒回收,而是借力上揚,一下子就纏在了孫策的右臂上,同時,已從槍杆上滑下的銅梭又飛向了孫策的脖頸之處。
孫策來不及作太多的調整,幹脆起右手抓向飛向脖頸的那段繩索,左手長槍也不閑著,主動纏上右臂的繩索。他居然想抓我的兵器。他哪裏知道,他的此番動作正是我求之不得的,輕笑一聲,飛向他脖勁的銅梭已經收回,改變方向向他的腰間纏去,而鐵球端一使勁,便要從他的右臂上脫離。
孫策如何舍得放開到手的繩索,也不管纏向他腰間的銅梭了,幹脆雙手抓住了纏在槍杆上的繩索,用力向他懷中拉去。我故意驚呼一聲,又死死咬住嘴唇,雙手使勁拽住繩索的另一頭,做出死命挺住不讓他拉過去的樣子。但孫策的力氣比我大,我的身子隨著他的用力前傾,連人帶馬被他拉著慢慢向他靠近。孫策看著我死死挺住不讓他拉過去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得意地笑容,仿佛在說,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輸給我。
等我被他快拉到身邊了,兩匹戰馬的馬頭完全靠在一起了,我突然一笑,孫策一驚,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我渾身的力量已經卸去,雙手同時放開了繩索。孫策又一次勁力用空,比剛才更慘,身子猛地搖晃了一下,他隻能順力道仰向了後方以控製住身子不栽下馬去。我就等著一刻,一夾戰馬,戰馬向前一跳,我正好位於他的身側,在他後仰得時候,右手用力一拽還纏在他腰間的繩索,他正欲穩住的身體又被拉的向前一栽,左手習慣性地去抓韁繩想穩定身體的平衡。他的動作自然在我的計算之中,手中的繩索像有靈性一般已經纏上了他的左臂,同時一收,已經將他的左臂和腰身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