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我之前跟爺爺提到的父母剛死,沒有任何親戚可以依靠的小男孩。我很孤單,想要他留下來。可以嗎,爺爺?”後來,我被都鴆影領回了家,領到了都老爺子麵前。我沒有拒絕,因為我要複仇!
聽完都鴆影的話,剛從國外回來參加葬禮的都老爺子眉頭緊皺,再度瞪向都鎮邦:“你叫什名字?”
“竇鎮邦。”我隨母性。
“你父母雙亡,沒有任何親戚?”
“爺爺!”都鴆影不滿的低吼。
“你先閉嘴。”都老爺子適時截斷孫子想說的話。
看著爺爺堅定的神情,都鴆影雖然還不懂爺爺的想法,但他知道想要爺爺收養眼前的男孩,就得一切按照爺爺的思維行事。
“是!”我認真地盯著眼前的老頭兒,在他麵前我要表現最好的一麵。
“我收養你,你能為我做什麼?”問一個五歲的小男孩這種問題,也許在別人看來很奇怪。但就在這一刻,那老頭也許是看出了我的不凡。
“我會做爺爺想要我做的一切。”
應該不曾料想到,這回答出自一個五歲的小男孩之口。於是,我被留下了。
那年,我依舊隻有五歲。
我合該是慶幸的,因為在這之前沒有人見過我,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世。有時候,我也在想,這難道是冥冥之中老天對我的補償,那個看似精明的老頭居然沒有去調查我的身世……
該說,老天的確是對我厚愛有加的,或者我該這樣猜測,我的父母死不瞑目,冥冥之中指引我了解事情的真相。
那天,如往常般,在鋪著紫檀木地板的佛堂裏,都老爺子雙膝一屈,抵在跪墊上,伏首。管家則站在一旁,不多言語。
隨著年齡的增長,都老爺子對禮佛也越來越癡迷。每每踏進佛堂,他就會蹲下身,盤坐在蒲團上,靜心休養。
突然他長歎一聲:“阿忠,其實我很多時候也在想,如果當初我不做那件事情,不去bi迫婁建勳娶琦璿,不去為了琦璿努力打壓婁建勳,是不是就不會釀成當初的禍端了?婁建勳也就不會選擇一死,琦璿也不會跟著自殺了……”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老爺也別想太多。”管家盡職的安慰。
搖搖頭,他怎能不想:“或者如果當初我能把婁建勳那個沒良心的給牢牢的壓住,我的女兒也……也不用吃這麼多苦,最後還陪著那沒良心的一起死!”抬首,都老爺子靜靜地注視著佛像。仿佛看見女兒埋怨的眼神,怨恨的指責。
“我們都家對他還不夠好嗎?難不成還要我眼睜睜的看他去和初戀情人幽會,我們什麼都別管?”低著頭,都老爺子重重的喟歎一聲。
“如果當初老爺和小姐不做那件事,bi得婁建勳不得不娶小姐,也許……也許今天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既然老爺非要把陳年的舊事重新提及,跟了都老爺子幾十年阿忠適時的說出自己的看法,“但是,老爺做的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您讓他進都家來享榮華富貴,讓他在商場上的地位一躍而起,他不是沒有獲利。而且這些年,老爺不是已經吃齋念佛,默默地在為當年的事贖罪了嗎?菩薩一定會諒解的老爺和小姐的,老爺就別再自責難過了。”
阿忠的話讓都老爺子的心又揪擰。
女兒的死,他至今仍是倍感傷痛,他萬萬料想不到向來堅強不服輸的女兒,會走上絕路,一句話也沒留給他這個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