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風抿唇,喬遠山不簡單。
安心自小不與世事接觸,思想簡單,騙過她確實不難,可是喬遠山卻連安心的父親也騙過去了,還能一騙好幾年,直到他殺了安心。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知道,世間少有完美的謊言,任何謊言,不管多麼精妙,總是能被找到蛛絲馬跡。
頓覺膽寒,這種人放到社會上就是一個危害。
熏風冷哼一聲,不過喬遠山是逃脫不了製裁的,安心爸爸那麼愛安心,如果安心沒了消息,安心爸爸是不會放過他的。
“我怎麼會讓你吃安眠藥呢,那可是我特製的藥,專門為你準備的。”喬遠山走進一步,安心就退一步,熏風汗顏,原來怨靈也是害怕惡人的。
“既然你已經死了,那我也不用騙你了,整天立好丈夫的人設也怪累的。”
喬遠山把玩著手裏的刀,鏡片後麵的眼睛越來越深沉:“那個藥是用怨明花的果實做的,哈哈哈,安眠藥哪裏有怨明花好,所以,你不會痛。”
鏡片微微閃光,喬遠山的眸色忽然變得淩厲,語氣裏全是責備:“除非,你不吃藥!”
怨明花?難道就是自己之前鏟掉的那朵?會侵擾人意識的大紅花?
“藥?你怎麼好意思怪我不吃藥?我早該發現的!結了婚以後,我開始貧血,手上莫名其妙會有淤青,原來都是你做的!有一次我把藥吐了,恍惚間看到你半夜畫畫,你騙我說是我的幻覺,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
熏風忽然想到,之前喬遠山給自己的藥說不定就是怨明花做的。
靠!還好自己沒吃,熏風在心裏雙手合十,感謝天,感謝地,感謝智慧之神照耀自己,還好當初靈機一動,沒有亂吃藥,真的是躲過了一劫。
可話說回來,喬遠山明明是一個畫家,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他是怎麼弄到的,熏風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那晚沒吃掉你給我的藥,你的秘密被我發現,就殺我滅口?”安心泣不成聲,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怨懟。
“是也不是......”喬遠山無奈地聳了聳肩。
“安心,你是那麼美,我想最後為你做一個雕塑,完成一個無與倫比的作品,我要做一個血色維納斯!本來還想,怎麼弄到那麼多顏料,偏你那晚沒有吃藥,還不如將錯就錯,哈,這一切......來得剛剛好。”㊣ωWW.メ伍2⓪メS.С○м҈
喬遠山有極其變態的思想,卻壓根不覺得自己變態,同時還覺得正常想法是有毛病的。
熏風死死盯著越發癲狂的喬遠山,怎麼辦,他是生魂。
雖然喬遠山殺了安心,可自己不是法官,不可能因此給他宣判死刑。
但是就現在喬遠山的樣子,很可能對安心不利,所以自己必須在不傷害他的前提下保護安心。
喬遠山距離安心大概五步遠,不能再拖了,熏風往右邊疾跑。
餘光瞥見,這是喬遠山走到安心麵前的最後一步。
他抬腳了!快!熏風咬唇凝神,將所有靈氣灌注到和喬遠山相連的紅繩裏:“收!”
紅繩迅速收縮,熏風雙手握住鐵鍬,眼裏隻有喬遠山一個人,不害他命就夠了,受不受傷,殘不殘缺的,她不在意。
“多管閑事!”喬遠山咬牙,對著熏風舉起了刀子。
“老娘管定了。”熏風絲毫不懼,就算喬遠山再狠,自己也勉強算是有點修為的人,還能怕了他。
熏風手持鐵鏟,看著喬遠山刀子落下的方向,身子一側。
喬遠山撲了個空,背後傳來一聲悶響,熏風舉著鐵鍬給喬遠山來了一下。
力道上熏風是很講究的,她已經很溫柔了,可耐不住喬遠山柔弱,還是被鐵鍬力道打得往前移了幾步。
“柯寶!符!”
柯寶聞言,念訣驅符,一道金色的定身符急速飛來,貼到了喬遠山背上。
成了!熏風挑唇一笑,轉身對柯寶豎了豎大手指,這次和柯寶的配合,非常默契,她簡直不要太滿意。
正當她得意洋洋的時候,柯寶臉色大變:“熏風!小心!”
熏風一臉茫然地轉頭,瞳孔倒映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刀,正向自己揮來。
去他娘的喬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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