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孩子腦子不好使,淨說大實話!”
熏風下意識捂住了嘴,一時激動說錯話了!瞳孔裏,那個紅色的身影被氣得抖了一抖,熏風眼皮跳了跳,她動了!她開始雙手叉腰了!
熏風會一點小伎倆不假,但也沒有膨脹到和妖對抗,還是一隻死了很久的妖靈。
別說紅綢會術法,就算不會術法,她變回原身,來個泰山壓頂,自己和安鳶都能秒跪。
意識到情況不妙的熏風迅速將躲在背後的安鳶拉到了身邊。
她將手按在安鳶的頭上,用力下壓,低頭大喊:“大哥我們錯了!你還快給大哥道歉!”
“我哪兒錯了?她明明就是鯉魚精。”安鳶腦袋被熏風按著,可身體卻掙紮個不停,非常不服氣。
“我不是鯉魚精,我是蛟和魚的後代。”
紅綢從齒縫裏擠出一句話,熏風能聽出紅綢平靜語氣下的隱忍,默默在心裏點了一排蠟燭,祈禱安鳶這波操作不要直接送自己上路。
“魚的後代難道不是魚麼?”
“我爹是蛟!”
“哦,那......你不是魚生的?”
熏風的頭壓得低低的,她歎了口氣,額角隱隱有汗水,安鳶可真會說話。
“你你......”如玉的腳微微進了一步,指著安鳶的手有些發抖:“我......我想打你!”
熏風咬牙,隻能這樣了!
臉皮誠可貴,膝蓋價更高,若為小命故,二者皆可拋,她深吸一口氣,眸子死死盯著紅綢。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同時,心裏在醞釀著什麼東西,是一種需要做到忘我境界的複雜情緒。
紅綢剛剛抬步往前,感到一陣阻力,身形一滯,低頭對上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她驚訝地看著這個臉皮堪比城牆的人類,怔住了。
熏風抱著紅綢的腿,腦袋裏回想起之前鄰居趙大娘和人鬧的形象,有樣學樣地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大哥饒命啊!這孩子不懂事,不會說話!我回去一定好好揍她!”
一番操作一氣嗬成,一看就是熟手。
紅綢生前活了也有百餘年,這種人,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她呆呆地看著熏風,眸子裏寫滿了訝異與不可置信。
安鳶見狀別過腦袋:“沒見過你這麼丟人的!主啊!帶我走吧!我不想在人間和這個不要臉的主人一起!”
說完,安鳶便躺下,一邊哭著,一邊在胸前劃著十字架。
哭得好,哭得妙!熏風將計就計,合著安鳶的哭聲,來了個二重唱。
“別哭了!再哭弄死你!”紅綢反應了過來,一臉厭惡地捂著耳朵,情緒有些煩躁。
見紅綢發了狠話,熏風依舊不甘示弱地哭著。
在落地的時候紅綢接住了她們,熏風賭紅綢不是心狠手辣的人設。
“哭也是死,不哭也是死!”熏風假哭道:“還不如讓我們哭死算了,嗚嗚嗚.......我的命好苦啊,年紀輕輕啊,就這麼沒了,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人間.的愛與正義啊.....”
這邊熏風假哭,那邊安鳶真哭:“主啊,你為什麼要讓我降生啊,我好想念老古啊.........”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我是靈,我都沒哭!你們哭什麼!”紅綢的語氣裏寫滿了無奈:“哎呀,要瘋了!我又沒說要你們死。”
聞言,熏風打住了哭聲,抹了抹眼淚,對著旁邊哭泣不止的安鳶道:“差不多得了。”喵喵尒説
“不要你管,主啊......”
啊,差點忘記了這貨的屬性,熏風舒了口氣,眼睛眯了眯:“住口,這是命令,再嚎,我真的送你去見你那親愛的上帝。”
哭聲戛然而止。
見狀,紅綢冷哼一聲,一臉鄙夷地看著麵前的一人一花,指著平躺的安鳶:“你......抬起頭來,我看看。”
安鳶這會兒子倒是沒有抗拒,乖乖站起來,與紅綢兩兩相對,熏風見狀連忙站起,退回到安鳶身邊,有些戒備地看著紅綢。
“你......”紅綢紅唇微啟,似乎想說什麼。
熏風盯著紅綢的眼睛,紅綢盯著安鳶,安鳶被紅綢看得有些不舒服,於是別過頭看著熏風。
三人視線呈一個三角形,相顧無言,誰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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