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們,有點危機感沒有?一天天隻知道聊天,等哪天遇到厲害的靈,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第一個關卡那些過不去的任務者,就是你們明天的下場......”
聽著修竹唾沫橫飛的說教,熏風微微歎了口氣。
此時她特別有種上初中時,自習課看小說遇到教導主任查課的感覺。
見修竹一點也沒有要停的意思,熏風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如果修竹是女人,她可能要懷疑修竹大姨媽來了。
“那個修竹先生。”
熏風眸光閃了閃,以前修竹雖然囉嗦些,但也不至於這樣。
她懷疑修竹在外麵受了委屈,沒地發.泄,跑來解題發揮了。
轉而嘿嘿一笑:“前幾次您不在,我聽說,您是去給沈大人幫忙去了。”
見修竹頓了頓,熏風微微勾唇,俢三藏應該是遇到煩心事兒了。
隨即麻利地倒了杯茶遞給修竹,企圖堵住他那滔滔不絕的嘴。
“你問這個作甚,一天天不好好修煉,問些有的沒的.......”
“我這不是關心沈大人嘛,畢竟我是那誰的前世。”
熏風勾唇說著,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才不是,不過為了轉移話題,堵住您老人家的嘴。
“你說的這個倒是有些道理。”
修竹抿了口茶,緩言道:“過了孟婆的忘憂陣,記憶雖消失了,可是靈魂還是會殘存些許前世的東西,雖極其細微,卻也不是完全沒有影響。”
“是麼?”
熏風眸光微閃,手指摩挲茶盞,自己似乎對沈若軒沒有一點意思,甚至可以說非常沒有好感。
“上次你們在玄天陣遇到了一個叫古安瀾的魔修可還記得?”
甫一提到古安瀾,熏風的虎口微微發熱。
熏風摸了摸虎口,安撫了安鳶,勾唇:“記憶深刻呢。”
“這魔修將自己大半修為,做了個通道,居然敢在雷龍眼皮子底下,將生魂困於結界中,又將怨氣,悄悄輸送到結界外。”
“這麼流批的麼?”
熏風愣愣道,她雖然知道古安瀾厲害,但卻不知道他的心機如此深沉,簡直深不可測。
“沈大人奉命上去追查,發現了新的怨明花靈。”
“不好對付麼?”
“太狡猾,捉不住。”
熏風摸著滾燙的虎口,眉頭輕蹙:“那花靈可是做錯了什麼?”
修竹聞言不語,皓腕一抬,端起泛著流光的茶盞,語氣淡然。
“抓回來再判。”
忽然想起古安瀾當年為了自己的妻子袁鳶報仇才修了魔。
熏風摩挲著虎口,試探道:“當年怨明花一族,為何全族被屠殺。”
語落,修竹頓時默然不語。
熏風定定看著修竹,這其間必有隱情。
“好好修煉。”
說完,修竹拂袖離去。
手指摩挲著熱感沒有完全褪去的虎口,熏風抿唇對著柯寶道:“我去屋後練習結陣,一會兒就回來。”
還沒等柯寶說什麼,熏風就拔腿去了屋後。
熏風踩在鬆軟的竹葉上,迅速環視了一眼四周,歎了口氣。
“憋不住就出來吧。”
一道白光閃過,就見安鳶直挺挺地站在自己麵前。
“你是不是想要說點什麼?”
熏風看著安鳶有一種試探地口吻道:“當年怨明花滅族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