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夢驚懼的叫聲和頭頂循環著的詠歎調此起彼伏。
忽然,兩行紅色的液體從言夢的眼角滑落,在她蒼白的麵龐上畫出兩條極其刺目的分界線。
熏風愣愣看著言夢流下了血淚。
不行,絕對不能任其發展,熏風握緊手中的劍,大步走到牆邊,朝著電視機狠命地揮砍下去。
倘若不能讓言夢停下,那就讓這該死的曲子停下來罷。
“嘭劈啪”
熏風揮砍著,電視機、錄音機、留聲機........一件件被毀掉。
音樂還是沒有停止,言夢還在尖叫。
熏風擦了擦額角的汗珠,無力地喊道:“不管你什麼妖魔鬼怪!都給我出來!”
這間屋子絕對不止有她和言夢。
可惡,藏在後麵的東西現在應該像看小醜表演一樣看著自己和言夢吧。
熏風眉頭皺起,真是一種糟糕的體驗,似乎她在被人牽著鼻子往前走。
餘光瞥見言夢臉上的血液,不止眼睛在流血,鼻子、嘴巴都在流血。
七竅流血!
熏風心頭一驚,看著這樣的場景,她甚至感覺能聞到從言夢身上飄過來的血腥味。
指甲微微嵌入了手心,尖叫聲和歌聲還在繼續。
熏風有一種直覺,倘若任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言夢的靈魂會潰散。
她吸了一口氣,暗道冷靜。
這聲音會不會有源頭呢熏風如此想到。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定了定神,雙手拿著降魔劍,眯著眼睛仔細地聽著。
果然,這歌聲是從一個地方傳來的,熏風循著聲音緩緩向前走著。
其實這個房間陳設非常簡單,大概有熏風家的客廳這麼大,中間是空曠的,但是放了一架鋼琴。
除了言夢現在對著的那麵牆掛了一幅油畫,有架子擺放著各種各樣擺件。
熏風順著歌聲的方向,輕輕抬起腳跟,小心翼翼地朝一麵中式雕花銅鏡走去。
聲音就是從這麵鏡子的方向傳來的,視線落到鏡子旁邊一張微微泛黃的舊報紙上。
言語然喜歡收藏物件不假,可熏風卻敢斷定這張報紙絕對不是言語然的收藏。
熏風知道,確實有人喜歡收藏舊報紙,可倘若是真心收藏的人,為什麼會將自己的藏品,隨意地放在一個妝台上呢?
她眼睛眯了一下,看著那報紙眸光微沉,恐怕這報紙有問題。
眼看著報紙距離自己隻有一步之遙,熏風的唇微微勾起。
指尖觸到報紙的瞬間,音樂聲戛然而止。
音樂停住的刹那,言夢也停止了尖叫,屋子裏回蕩著言夢的抽泣聲。
“叮咚”
身後傳來鋼琴清脆的聲音,熏風知道,這間屋子幕後的人出來了。
眸底閃過一絲精光,聲東擊西?想都不要想。
轉身的瞬間,熏風抬手將報紙順到了包裏。
然後定定看著坐在鋼琴麵前的女人。
女人高挽著發髻,穿著一身黑色的抹胸長裙,細長的手指輕輕按動著鍵盤。
熏風在心裏嗤笑道,真一本正經地裝.逼,明明啥也沒彈出來嘛。
她輕輕拍了拍係統給的綠色斜挎包,然後將拿著降魔劍的手背在身後,緩步朝言夢和言語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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