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熏風久久不說話,碧陵元君歎了口氣,一臉惋惜道:“算了,你該醒了......還有你的被封存的記憶,是時候解封了.......”
語落,碧陵元君衣袖一揮,熏風眼前一揮,又睡去了.......
之前她那些關於肖紅菲的斷斷續續的夢境,如一片片拚圖一般湊到了一塊。
“啊”
一聲驚呼過後,熏風醒了。
她躺在病床上,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湧入她的鼻腔。
“你終於醒了......”
熏風的母親坐在床邊,手中還拿著一把水果刀,蘋果已經掉在了地上。
“媽.......”
熏風哭著抱著母親。
風焰、柯寶、安鳶、沈若軒......一張張麵孔在她的腦海裏浮起。
“醫生說你變成了植物人......我以為你......你......”
母親泣不成聲,而熏風也哭泣不止,這些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她一邊哭,一邊道:“我......我愛上了一個夢裏的人......”
“說什麼胡話......醒來就好......”
醫生給熏風做了檢查,表明熏風頭和身體問題都不大。
按照醫生的說法,熏風這個案例是一個醫學奇跡。WwWx520xs.com
出院以後,母親說想讓熏風換個環境,一個朋友介紹了一份工作,雖然不如之前體麵些,但是在山上景區裏,清淨。
熏風沒有拒絕,等待入職期間,熏風一直在家謀劃著一件事情。
那幾天,家中有親戚去世,母親便去了鄉下。
而熏風則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好好運動,好好吃飯。
讓熏風覺得稍微欣慰些的,是之前那些喜歡說三道四的鄰居也不敢再生事了。
所有人都以為熏風是想不開要跳下去的,可隻有熏風知道,她是被害的。
夏天過去了大半,熏風的家在南方山裏的一個縣城,今年的夏天同往年一樣,不冷不熱,隻可惜被熏風睡走了大半光陰。
眼下快入秋了,已經到了穿薄毛衣的時候。
熏風穿了件條紋襯衫裙,挑了家環境安靜的咖啡館,帶著一支錄音筆出門去,她即將奔赴一場戰鬥。
她坐在靠窗的角落裏,看著人來人往地街道,聽著咖啡廳裏舒緩的音樂。
喝了約莫兩杯了,她等的人終於到了。
熏風默默按下錄音筆的按鈕,對著來人勾唇一笑:“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
妝容並不能擋住肖紅菲的憔悴之色,熏風冷冷地看著肖紅菲的臉,很容易就想到,當肖紅菲知道自己沒能死,會有多麼恐慌。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熏風捋了捋鬢邊的發絲,勾唇一笑:“為什麼要殺我?”
語落,肖紅菲一臉驚慌:“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我就想聽實話。”熏風半眯著眼看著肖紅菲:“你和秦宇然為什麼要害我。”
肖紅菲咬著嘴唇不說話,手緊緊握著杯耳。
熏風看著肖紅菲那蓄勢待發的模樣,冷笑一聲:“這家咖啡館很安靜,各路記者非常喜歡約人在這裏訪談,我覺得你不想一戰成名。”
見肖紅菲肩膀一塌,麵露頹喪,熏風唇角輕輕揚起:“秦宇然騙我的事情,我可以去找他的領導好好聊一聊,對了......”
熏風抿了口咖啡,混合著奶香和堅果香氣的醇厚口感在她口腔裏綻開。
這家咖啡的味道還是那麼好,熏風抬頭眯笑著看一臉驚恐的肖紅菲:“你可能不知道,我鄰居周叔在樓頂養了些蔬果。去年遭人偷過一次,那老頭氣不過,就安裝了攝像頭。”
語落,肖紅菲麵色煞白,如同見鬼一般的表情看著熏風。
熏風微微笑著,手不自主地撫上錢包,她摩挲著手包上的金屬鉚釘,別有深意道:“你說這老頭,真是倔,為了點蔬菜至於麼?”
她說著,將手輕輕撐住了下巴,看著肖紅菲:“你知道那攝像頭對準的是哪裏麼?”
“不......”肖紅菲搖頭,聲音抑製不住地開始發顫:“我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