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有那種換頭的效果,但是卻添了幾分氣色,整個人一下子變得光彩照人起來。
她的妝容淡淡的,在本就生的極好的臉上,更像是錦上添花。
唐時雨也不理會他,化完妝後,看著鏡子裏這張陌生的臉,幾個月過去了,她仍然還是有些不習慣。
而她更不知道,還要頂著這張臉,生活多久。
久而久之,她發現自己快成了悲觀主義者。
然而,帝煜城在旁邊,她臉上並沒有露出那些悲戚的神情,而是抬頭,一雙清澈的眸子盯著帝煜城,吐氣芳蘭,“好看嗎?”
眉眼至眉梢,多了幾分媚色。
帝煜城勾了勾唇,總覺得,這樣的唐時雨多了幾分陌生,作為一個成年人,卻又很熟悉這種陌生。
他點了點頭,“還行。”
唐時雨才不理會他的那套說辭,據說男人在表達女人的容貌上經常言不達意,比較苛刻。看來他這麼說,還算是認可。
“走吧。”她淡淡地說道。
與帝煜城在這個時間去老宅,意味著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同帝煜城一同到老宅的時候,老宅裏已經有了好些人了,大多是帝家的旁支。
雖然老爺子已經去世了幾年,但是大年初二這天到老宅這邊聚餐的習慣還沒變。話又說回來,隻要帝煜城一家一直掌握著帝家這一支係的主要話語權,這個習慣,便是不會改變的。
當唐時雨和帝煜城一起出現在帝家老宅的時候,像是在平靜的湖麵投擲了一顆石子,蕩起圈圈漣漪。
而陳雪琴看到她的時候,臉色雖有片刻的不喜,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來。
表麵上風平浪靜,底下實則暗湧流動著。
有人主動過來同帝煜城攀談,順勢誇獎了幾句唐時雨,她皆禮貌得體地回應著,落落大方。
因此,帝煜城看向她的眼神裏,多了幾分讚許。
唐時雨一直保持著禮貌的假笑,配帝煜城應酬了一圈下來,收獲許多明麵上的讚美,新的高跟鞋頗有些打腳,她偶爾輕輕皺一下眉頭。
“帝先生,我可提前討一張喜諫,你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邀請我。”一位中年男人對著他們二人說道,多半是討好的成分。
帝煜城嘴角翹了翹,“當然。”
他看向唐時雨,再次看到她輕輕皺下的眉峰,不經意地往下看著,眉間似有擔憂。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腳後跟紅了一圈,像是磨破了皮。
“下次再聊。”帝煜城留下簡短的幾個字,便一把將唐時雨抱了起來。
“你做什麼?”唐時雨在他的懷裏輕輕的驚呼,驚訝的看著他。
“你不必強忍著,不舒服就說出來。”帝煜城冷著一張臉,徑直抱著她往休息的地方。
留下與他攀談的男人微有些尷尬,他們家不過是遠親,每年就隻有這麼一個機會。
唐時雨臉上頗有些燒了起來,周圍那麼多人,她也沒有到走不動路的地步,悶聲道,“你把我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