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雨再次被宮南錦從宮家趕了出來,即使許叔在一旁攔著他,也沒能阻擋他。
唐時雨站在宮家大門前,看著富麗堂皇的宮家,一草一木,都是她所熟悉的。
如今,卻被自己的親人所趕出來了。
她低著頭,垂頭喪氣。
有些霧蒙蒙的清晨,太陽正緩緩上升,金色的光芒衝破雲層,灑在大地上。
有幾縷陽光照在唐時雨的身上,卻顯得她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由遠及近駛過來,在唐時雨的麵前停下。
唐時雨緩緩抬頭,這是帝煜城的車。
帝煜城從車上下來,拿下了戴在眼睛上的墨鏡,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唐時雨,眼裏有譏誚。
王岸緊跟其後下了車,手裏抱著文件。
“明知現在他對你恨之入骨,你還要送上門去,你這又是何必呢?”帝煜城嘲諷道。
他打量了唐時雨全身上下,一身職業裝,使他眼前一亮,很少見她這樣穿過,透露著成熟女人的魅力。
“關你什麼事。”唐時雨始終冷眼冷眼看著帝煜城。
“唐時雨,你要明白,即使你曾經是宮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又如何?現在,你什麼都不是。如果你還繼續端著你的高傲,宮家的滅亡,隻是遲早的事!”帝煜城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話語沉沉。
“宮氏集團不過隻是被拉下水一個宮建輝而已,為何卻到了如今抵死掙紮的境地?你以為,你還有多餘的時間?”
“樹大招風,隻要宮氏集團出一點兒亂子,就會有許多人抓住不放,還會放大其差錯!就算是宮南錦再厲害,可是也敵不過背後還有個慕言承!”
帝煜城的話落進唐時雨的耳朵裏,極具嘲諷的同時,她卻也聽了進去!
“王秘書,告訴她,你手裏抱的是什麼東西。”
王岸有些於心不忍地看著唐時雨,臉上仍是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總裁,我手裏的文件是一些有關慕氏偷稅漏稅的證據,以及,宮氏集團原董事長宮建輝被陷害行賄的證據。”
唐時雨猛地抬頭看向王岸,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怎麼可能……
“另外,當初宮小姐也就是現在的唐小姐出車禍時的一段監控錄像,完全可以證明當初慕言承涉嫌故意殺人罪。”王岸又繼續補充道。
“你說的是真的?”唐時雨定定地看著王岸,完全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王岸凜了神色,“唐小姐,你不可以質疑我的辦事能力。”
“給我看看!”
此時的唐時雨猶如行走在沙漠裏缺水的旅人,而王岸的話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片綠洲,可以拯救她,拯救整個宮家。
她走過去剛伸出手,王岸就往後退步了幾步,“唐小姐,對不起,按理說,這是屬於我們公司的機密。”
唐時雨愣怔在原地,隨後反應過來,看著帝煜城。
“你有了她還不夠嗎?為什麼不能放過我?”唐時雨不甘地說道,充滿了控訴。
帝煜城看著她,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猶如幽池千丈叫人看不到底,唐時雨根本看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