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林暖說的話張涵涵也不是沒想過,閻家要來要人,張莉夕卻在這個時候懷孕了,按閻晟睿的性格即便他再不喜歡要娶的那個人,也絕不會允許自己的未婚妻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閻家也不會允許這種丟臉的事發生,那麼,必然會要張家付出昂貴的代價。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她在張家生活了二十多年,又怎麼忍心看著張家毀於一旦?況且,養育了她二十多年的母親,還親自跪在了地上求她?
“走一步算一步吧!”話才剛落地,又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張涵涵看了眼號碼,道,“暖暖,我等會再跟你說——”接通另一通電話,那絲絲慵懶略帶磁性的嗓音傳了過來,“喂,張小涵,你現在在哪?”
她跟林暖如果是從小學升華到大學的鐵黨閨蜜,那跟陸向陽就是從小長到大的青梅竹馬。
在陸向陽畢業之後,陸家長輩逼迫陸向陽跟門當戶對的千金名媛結婚,陸向陽天生放蕩不羈,揚言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愛情又是男人的屠宰場!為了拒絕結婚,跟陸家大吵了一架,偷偷溜出來做了個廣告公司,而她跟林暖這兩個專業完全不對口的人就被他抓來當了壯丁。
她負責廣告部,林暖負責營銷部,她跟林暖本想著陪著陸向陽鬧一頓,等他公司破產了,拍拍屁股走人的,沒想,短短一年,陸向陽就憑借自己的本事把這間公司經營成了H市最大的廣告公司。
張涵涵道,“在公司,怎麼了?”
耳邊咚次噠次地響,陸向陽也不管張涵涵有沒有聽清楚,直接道,“你去我的辦公室,把櫃子裏那兩瓶82年的拉菲拿到尊皇VIP包廂2601來!”就掛斷了電話,脫下皮鞋,一把就對著唱歌比殺豬還難聽的男人丟了過去,“媽的!你能不能別唱了,癌症晚期都被你給氣出來了——”
那麵容俊美的邪魅男人身軀靈巧一閃,泛著星星的桃花眼看著那站在窗旁優雅地吸煙的矜貴男人,唇瓣噙著抹似有似無的笑容,“這不是聽到咱們閻總領證了,一時間替他開心麼?”
“怎麼樣?”慕非翎慵懶地走到閻晟睿的跟前,骨節分明的大手拿了杯香檳倚在窗旁,“你家老頭子特地給你指婚的小嬌妻漂不漂亮?什麼時候辦婚宴?也好讓哥們幾個瞧瞧,能讓高嶺之冰的閻總踏入墳墓的女人究竟是怎麼樣的!”
閻晟睿滅掉指尖的煙蒂,淡漠道,“你的廢話什麼時候那麼多了?”
“這不是好奇嚒?”慕非翎輕輕笑,“自從洛菱冰跟夜慕白走了之後,五年來,你身邊沒出現過一個女人,說好聽點,你這是清冷禁欲,說難聽點,還以為你要出家當和尚了呢!”
閻晟睿俊朗的臉龐瞬間沉了下去。
周遭無意聽此消息的人將距離拉遠。
這洛菱冰是閻晟睿心底的一根刺,這麼多年來幾乎無人敢提——
也隻有慕非翎能夠在他麵前這麼肆意張狂了——
陸向陽看著那抹欣長挺拔的身軀,黝黑深邃的眼眸定定閻晟睿,“聽說夜幕白已經回來了——”
他回來,那麼也代表著洛菱冰也回來了——
閻晟睿眼眸晦暗難測,修長分明的手指插入口袋,矯捷的腿邁步走到了玻璃桌旁,拿起杯香檳喝了一口,神色極淡,“這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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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皇是陸向陽的朋友開的,具體是誰,張涵涵從來沒問,她也不敢興趣知道。
拿著82年的拉菲乘坐電梯,張涵涵走到2601正準備敲門的時候,陸向陽一個電話打了過來,“祖宗,你把我酒送哪去了?”
張涵涵回了句:“馬上就到,出門接駕——”
隻是幾秒,門房吱呀地一聲,被人打開,陸向陽叼著根煙走出來,上下打量了張涵涵一眼,“我說你喝八二年的雪碧是不是喝多了?腦子也跟著傻了?從公司到這裏,不過就是兩公裏的事,你開車一個小時,人家劉翔都長跑來回奪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