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茵見我吐血,故作擔憂的叫了一聲。
席北冥的身體頓了頓,看向我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錯愕和複雜。
轉瞬即逝,仿若錯覺。
“席太太,你怎麼了?”
肖茵理了理淩亂的衣服,朝著我走近,假惺惺道。
我擦掉嘴角的血,沒有看肖茵,從地上吃力的起來,搖搖晃晃朝著樓上走。
“慕意笙,你又在演什麼?”
我剛上了一個階梯,席北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神陰鬱的看著我問道。
我看著席北冥,一直克製的淚水,卻在此時不受控製的滾落。
席北冥掐著我手腕的手狠狠抖了抖,似乎被我突然的哭泣嚇到。
“席北冥,我差一點死了,你知道嗎?”
我無可抑製心中的恐懼和悲傷,第一次在席北冥的麵前宣泄出自己當時多麼的恐懼。
我掐著拳頭,狠狠捶打著席北冥的胸膛,憤怒道:“你怨我,恨我都可以,我始終都是你的妻子,你知道那群發瘋的農民工闖進我辦公室,砸掉一切,拿著棍子打我的時候,我多害怕。”
“我想自己的丈夫在這個時候可以保護我,可是……你連我的電話都不願意接,席北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那是你自找的,慕意笙,一切都是你的選擇,你忘了嗎?”
席北冥一把揮開我的手,冷峻的臉上不帶著絲毫感情道。
席北冥的話,讓我的心再次被碾碎。
他說的沒錯,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要不是我執意要嫁給席北冥,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倒退一步,將手覆在眼瞼上,笑道:“是啊,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該愛上你,活該……被你羞辱。”
席北冥冷漠抿著唇,看著我發瘋的樣子,眼底不帶著絲毫感情。
有沒有人告訴我,心碎了……能不能在拚湊起來?
“席北冥,我要死了,你會為我落一滴淚嗎?”
我掐緊手心,努力平複著心口的鈍痛,啞著嗓子,望著席北冥問道。
席北冥麵帶嘲諷道:“你要是死了,我會放鞭炮慶祝。”
“是嗎?那你很快就可以準備鞭炮慶祝了。”
我淒楚的笑了笑,跌跌撞撞上樓。
身後是席北冥陰沉又冷冽的視線,我不想理會。
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回到房間,我就開始流鼻血。
我用紙巾堵住鼻子,看著手掌上的血,苦笑道:“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能夠撐到一場婚禮嗎?”
“哢擦。”就在我出神的時候,房間門被打開,我以為是管家端湯進來,就要將染血的紙放進垃圾桶的時候,一隻手將我遮掩的麵巾紙拿過來。
“慕意笙,怎麼回事?”
席北冥冷冽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我心口一顫,沒料到席北冥會主動進我的房間。
我垂下眼皮,淡淡說道:“我不是說了,我被人打了,傷口裂了。”
“活該。”席北冥冷笑一聲,將紙巾扔到垃圾桶。
“你們慕氏集團,撐不下去的。”
“那是我父親的心血,我拚死也會撐著。”我聽著席北冥的冷言冷語,啞著嗓子,雙眼發紅道。
席北冥冷冰冰望著我,勾唇道:“你想救慕氏集團,也不是沒可能,你們集團現在一點資金都沒有,我可以給你們資金,甚至可以支付你們拖欠農民工的所有工資,幫你們慕氏集團還清所有的債務。”
“你肯幫我?”席北冥主動要求說幫慕氏集團,讓我有些錯愕。
我以為他會狠狠踩上一腳,可是,他卻說,肯幫我慕氏集團度過難關。
“條件是立刻離婚。”
席北冥無情的話,讓我心中的希冀再次落空。
果然,他是想要利用慕氏集團的事情,讓我淨身出戶。
我難掩心中的疼痛,望著席北冥俊美又寡情的臉說道:“我說過,我願意離婚,就算你不出手幫慕氏集團,我也會離婚,隻要你……給我一場婚禮。”
我隻要一場屬於我和席北冥的婚禮,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