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這傲嬌的小模樣,跟他平日裏嚴肅的形象倒還真是形成了反差萌。
“那你幹嘛?”夏茗汐眨巴眨巴眼睛,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她這副看穿一切的得意小模樣著實讓人不爽,卻又讓人沒辦法從她身上移開眼。
楚辭被問得語塞,胸口像是堵了口氣,想反駁,又實在為自己的行為找不到理由!
二人這麼靜了許久,才聽見楚辭低沉的聲音別扭的吐出三個字來。
他說:“不許去。”
“謔,你說不許就不許?”
夏茗汐幹淨修長的手指勾在楚辭的下巴上,順著向上,一直順著臉頰的輪廓滑到他的耳根,才微微踮起腳尖在他耳根吹了一口氣,溫熱的氣息隨著她講話的動作癢癢的掃過他的耳畔。
那嬌柔的嗓音慢悠悠的說:“給我個理由。”
頓了頓,補充道:“給我個聽話的理由。”
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帶著一點花果的清甜,又像初雪之後清新空氣的冷調裏雜著的馥鬱誘香,不刺鼻也不油膩,陪著她柔若無骨的小身子,軟綿綿的貼在他的身上。
那聲兒嬌媚的要滴出水來,勾得人心尖蕩漾,像一隻貓爪,來回的在他心上抓撓。
男人的呼吸粗重了。
嘖!
夏茗汐扁了扁嘴,小手輕輕的在他肩上推了一把,“不說我可走了啊。”
那轉身的動作才剛有端倪,身子便被猛地一撞,加著門板,二人像三明治一樣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順帶的,在門上撞出一聲引人遐想的靡靡之聲。
“嘶——”
夏茗汐快被擠得喘不上氣來了。
“你有病啦!”她皺著眉頭,用盡了全身力氣的推了他一把。
可楚辭就像一堵牆,橫在麵前,紋絲不動。
你大爺的,等我練成七傷拳看我不一錘頭打飛你!
夏茗汐深吸一口氣:“你起開,我要喘不上氣了!”
沒瞎說,她是真要喘不上氣了。
“你知道夏家財務上的虧空夠你在監獄裏麵呆多少年麼?”
“哈?”
啥玩意?
楚辭不搭前言,不著後調的這麼突然一句,讓夏茗汐愣住了,她皺皺眉頭,在稀薄的空氣裏努力呼吸,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無所謂道:“隨便咯,呆幾年出來,該怎麼玩還可以怎麼玩。你先起開!”
“出來?”楚辭真不知道該說她天真好,還是聰明過了頭,“你覺得你身上背著這麼大的財務窟窿,夏家還會允許你從牢裏活著走出來?”
不斷掙紮的夏茗汐突然安靜了,她垂著的眸子裏黯淡了幾秒,才悠悠的抬起,對上楚辭的眼睛。
在夏家生活的這十幾年,她怎麼會不比初次更清楚夏家這些豺狼虎豹是何等殘忍?
從他們決定讓她這個名義上的夏家小姐,實際上的私生女背這個黑鍋開始,一定就已經安排策劃好了她在牢獄內的一切!
可……
他們有張良計,夏茗汐也有自己的過牆梯。
隻是,這些和他楚辭有什麼關係?
“那就死在裏麵咯。”夏茗汐無所謂的笑笑,揚起眉毛,“小姐夫,先放我出去,我還和人有約呢。”
有約?
一想到她要出門前說的話,楚辭便覺得頭頂有三股青煙要冒出來了!
靜了靜氣,楚辭麵無表情的平靜道:“求我,我可以讓你免受牢獄之災。”
“可我要的不僅僅是這些,我要把這口黑鍋丟回給該背的人,小姐夫,你能麼?”她微微偏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