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聚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再見之前,北北要送趙先生一首《偏愛》。”
回國半個月,林果沒有聯係趙子帆,但堅持每晚都點一首情歌送給趙子帆。
她相信趙子帆會聽的。
結束後,她卸下妝容,換上北北大老遠寄給她的校服。
按北北的情報,趙子帆今晚有個飯局。
而她要迫於生活、扮演窮學生,和他巧遇。
1206包廂。
林果正襟危坐,抱著琵琶。
八點零九分,終於有人開門。
隔著厚厚的珠簾,林果依稀能知道來人很高。
隻有一個人?
難道是她走神,沒聽清腳步聲?
她清清嗓子,“先生,您要聽什麼?”
他沒應,但腳步聲增多,應該是趙子帆約的客戶來了。
她連忙彈奏起來。
“夠了。”
低沉的聲音,不屬於趙子帆,但她好像哪裏聽過。
“好的,先生。”
她掀起珠簾,不期然看到端坐的男人。
桌上隻有一副餐具,她當下意識到她進錯包廂了。
盛霆宇不滿她的打量,見她姿色尚可,隨手將一遝錢塞到她領口。
“你可以走了。”
聲音低冷。
裝清苦學生的套路,他見太多。
冷硬的紙幣劃過皮膚,林果被激怒。
她抽出錢,砸向那張英俊淩厲的臉,“有病去找醫生!”
仍覺得惱,她將琵琶砸在盛霆宇腿上,隨之氣衝衝跑出包廂,留下麵色鐵青的盛五少。
顧著低頭擦拭胸口,林果沒看路,撞上一堵肉牆。
她連忙道歉,“對不起。”
看到清麗的麵容,趙子帆愣住片刻,才認出林果,“北北?”
“是我。”
她假裝慌亂地低頭。
趙子帆當然知道能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難道,這個每晚都送他一首情歌的女人,在這裏,穿著洗白的校服,討好他這樣的男人?
抓起她的手,看到還沒來得及拆的假指甲,“古箏?”
“琵琶,”她囁嚅著,“我第一次來,不太會。”
“下次別來了。”
她楚楚可憐的,“你養我嗎?”
看著“北北”,趙子帆想到學生時代的林果,順口答應,“好,我養你。”
沒想到趙子帆這麼上鉤,她驚愕地看著他。
他攬住她的腰,推她進包廂,纏綿的吻落下,“你給我點的歌,能唱給我聽嗎?”
“我想想……”
她回憶歌詞,麻木的唱著。
真跟趙子帆怎麼樣,林果嫌惡心,可是她現在還不能推開。
她已經吊了他半個月的胃口,今晚本來進錯包廂,再遇見他不容易……
聽到林果的歌聲,趙子帆興致更濃。
北北缺錢,聽話,聲音甜、懂套路,並且長得像林果。
一年前他喜歡北北,就是因為他恨林果時,可以虐待北北;他為殺人愧疚時,可以用錢砸北北。
現在,他遵從本能。
低吼一聲,他粗野地扯領帶。
“啪啪啪”,突然,急迫的敲門聲響起,震得林果耳膜發疼。
趙子帆卻不為所動,繼續吻著。
“趙子帆!你給我出來!你不出來,我明天就讓你破產!”
是孫琦。
趙子帆嚇得腿軟,立馬推開林果。
林果受傷地捂住衣服,“趙先生……”
撬門聲入耳,趙子帆提上褲子,情急中拎起衣衫不整的林果,提到牆邊,摁了開關,看也不看推到隔壁包廂。
“啪——”
林果整個跪在涼冷的地板上,膝蓋磕紅,領口大開,風光無限。
“勾引我?”
聽到盛霆宇沙啞的聲音,林果抬頭,茫然地看著英俊卻森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