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川幹咳幾聲：“好像是我在雲南那段時間，他們倆遇到又搞上了，後來李寫意給了他張流產手術單就消失了。”
“是又懷了，還是之前的？”
“就是當年的，他估計是內疚成分居多，所以一直在找她。”
我冷嗬一聲：“若沒有譚月存在，我會覺得他還挺深情的，但現在隻覺得他渣得飛出了天際！”
“其實也不算，”周霖川說，“他和譚月其實是家裏介紹的，門當戶對的結婚對象，兩人算是利益結合體，沒多少感情。但他對李寫意，應該是有點真心的。”
我挑眉問：“那你的真心在哪兒？”
他看著我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不吃他這套，抬腳踹了周霖川兩下。
他皺著眉毛：“我對你表白真心，你卻對我使用暴力。”
我扭頭不看他：“天下烏鴉一般黑！”
“那我就冤枉了，我和鄧子謙是朋友和合夥人，但不代表我和他是一類人，你因為他遷怒我，我也覺得委屈。”
我無心再談，催他開車回家。
到家後我繼續補覺，周霖川做了咖喱飯給我吃，在我拒絕食用後耐性的坐到床邊用勺子哄著喂我。
他殷勤款款，眉眼間的疲倦也令我心軟。
我吞咽完口腔裏的土豆塊，垂眉看著他手裏的勺子：“我不是故意衝你發脾氣，隻是鄧子謙和李寫意的事給了我很大衝擊，讓我想到了很多事。我幾歲時就被李斌言夫婦收養，因為他們婚後幾年都不能生育，可兩年後李寫意出生沒多久，我就被遺棄給外婆，考上大學後才又和李家有了來往。我以為他們是後悔當年的事了，後來才知道李家是想利用我做商業聯姻，如果沒有李寫意懷孕這事兒，他們會等到我大學畢業才做安排。為讓我以後心甘情願替他們賣身，我外婆病後他們肯定會慷慨的拿出錢來治療，那我外婆也不會因為湊手術費而死掉……”
他把碗放在床頭櫃上，俯下身抱著我：“也怨我，我該早點給你錢的……”
“不怨你，在你的立場上，你沒幫助我的義務。”我說著身子後仰，和他拉開些距離，“我飽了，你也累了一天，趕緊把飯吃了睡覺。”
“那你不準難過？”
“我也不想，但我的心髒上沒有開關，不是我能控製的。”
“那好，你隻準難過今晚，明天起來就要笑。”
我在周霖川心疼擔憂的目光中，點頭：“嗯。”
周霖川迅速吃完飯洗了澡，躺到床上說陪我睡，手還往我肚子上搭。
我身子微縮：“我今晚不想……”
“我也沒想對你做什麼，隻是想抱著你睡。”
也許是因為中午睡過覺的緣故，也許是心情低潮所致，我一時時睡時醒，這滋味感覺比熬夜還累。
周霖川也被我鬧得睡不著，索性翻身上來：“反正睡不著，還是做點出汗運動吧，這樣會好睡些。”
我推了他幾下，到底是欲拒還迎了。
周霖川故意一般，整個過程冗長激烈，後來我累得昏睡過去，第二天醒來時卻不見周霖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