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若多言半句……”琦玉低聲道。
掌櫃唯唯諾諾：“不敢，不敢。”
琦玉撩了披風上樓。
穆恒把折扇一收，看著冷了一張臉朝他走來的琦玉，用扇柄挑起她的下巴，從容地笑著問：“怎麼？小娘子是想與我喝一杯？”
琦玉一把將他拉進屋內，端詳片刻，心道這易容術當真出神入化看不出任何破綻。
“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般姐姐都能一眼認得我，”穆恒卸下人皮麵具，淡淡笑著道，“可是因為姐姐對我朝思暮想，夜夜想著我自瀆？”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琦玉想到那日夜裏肯定是又被他玩弄過了小穴，又被他看去了春夢綿綿的模樣，心中不由一陣氣惱。
“姐姐嚇到我了。”穆恒微微一笑，手臂一勾將她攬進懷裏，沉聲道，“姐姐若舍得殺我，也不會這般憂心地來找我了。”
“誰說我是憂心你！”琦玉怒目而視，“我是想知道，你突然跑來這個地方，應該不會就是為了潛到我的房間給我下媚藥吧？”
穆恒似笑非笑，眼神格外溫柔：“我沒有啊……”
“你還不承認！”琦玉咬唇瞪他，“除了你，還有誰這麼膽大包天？”
“我是說，我從來不用什麼下三濫的媚藥，我隻是給你用了一點迷藥而已，沒有催情的作用。”穆恒不疾不徐地解釋，語氣無辜。
“怎麼可能，那我怎……”琦玉話到嘴邊又趕緊咽了下去，待意識到個種緣由瞬間耳根一燙，立刻轉了話題，“無論是什麼藥，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你又要做什麼？”
“聽聞姐姐即將大婚，來討點彩頭啊…”穆恒依舊笑得如沐春風。
“你別鬧了…無論做什麼，你還是不要在此久留。”琦玉嚴肅道，她明知道穆恒做事從來有分寸，不會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貿然做任何事，說不定此番又要算計她，卻還是忍不住想囑咐。
“姐姐還說不是憂心我…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穆恒將她抱得更緊，輕聲道，“你不懷疑我是來與你為難的？”
琦玉移開眼光不去看他：“我懷疑不懷疑，對於你而言，有區別嗎？”
“如果我隻是想念姐姐，便來了呢？”穆恒不置可否地笑道。
“你不會。”琦玉凝眉，便要伸手推開他。
“我日日都思念姐姐，想著姐姐英武的模樣，想被姐姐抱在懷裏保護著。”穆恒頓了頓，又略微壓低聲道，“第一夜便是給了姐姐，以後…想夜夜都隻與姐姐歡好。”
琦玉沒料到穆恒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定定地看著他，一時忘言，隻覺心跳如擂鼓——哪有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向女子求歡？可偏偏穆恒這般說了，她竟情動得一塌糊塗。
“姐姐不信我？”穆恒一眼看透她藏於心底的猶疑。
門外就在此時傳來淩亂的腳步聲，繼而是賀圖加的聲音：
“你們確定在此處看到了莫將軍？”
琦玉臉色一變，迅速拽著穆恒的衣袖，將他拉進衣櫃中藏匿。
衣櫃中衣物不多，但藏了兩個人還是格外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