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由於昨晚床上的場麵格外柔情旖旎,今日二人自然又是神清氣爽親密無間了,直至隔壁劇組送來了午餐,說是清哥請客,她家的大醋壇子這才又鬧起了別扭來,林韻就開始有點煩李牧柏了,一個大男人整天嘰嘰歪歪簡直成何體統啊,再說了,如果他清清白白的,那麼他也算有點資格,可他自己又能好到哪裏去?他的“過去”多到她都懶得提了――都不知道從哪個說起,找都找不到重點,真要吃起醋來,她可要比他嚴重多了好不好?
在片場不遠有處挺幹淨的草地,她挑了張凳子,兩人並排而坐,才下過雨,空氣很清新也很濕潤,地上有點濕漉漉的。
“你老是吃這種飛醋幹什麼?我有那麼不安分嗎?以前發生過什麼我不是都告訴你知道了,幹嘛那麼不放心我啊?反而倒是你,花心大蘿卜到處留情,你自己說,你資助過的女明星有多少?兩隻手數的清嗎?”
“我說你這小嘴兒可真是把小刀兒,講的那麼難聽,什麼‘資助’啊?我談戀愛不行嗎?”
林韻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哦,談戀愛,不到三十歲,談了幾百個。”
“哪有那麼多。”
“那....一百個?有木有?”
“你指什麼?”
“....滾過床單的。”
“....差不多吧。”
“....禽獸。”
李牧柏自辯道:“那我又沒逼誰,你情我願的,怎麼就禽獸了呢?”
林韻表示不服:“你有錢給人家買買買,人家當然都願意了!你換個老爸試試,誰理你啊。”
他事不關己的擺擺手:“你這種假設毫無意義。”
不說不知道,一旦說起這個,她才發現自己也是越說越來氣,一股無名火油然而生。
“反正你就是色,見一個愛一個,我看我早晚也會淪為‘過去式’。你還有什麼好資源趕緊給我得了,拍好了我立馬讓位置,免得耽誤了你去尋找下一個獵物!”
“胡說八道什麼呢。”
林韻的話依舊說的那麼不中聽,但這一次他不僅忍了,而且反而抖似的還有點小小的開心。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跟他提起他從前的女友,她這態度....叫他覺著還挺滿意的。
“你聽我跟你解釋。”李牧柏說,“色,我承認,但花心....沒有的事兒。年輕時,不懂事,隻是單純為了做,那時候找的不能算數。”
“懂了以後我就覺得....愛情一點都不適合我,我的性格不適合,條件上也不允許,要是哪個女孩兒真心實意的喜歡我,我反而會避開,比起有感情的,我更願意接受各取所需,因為沒有誰欠誰。”
“..........................”
對於這段話,林韻回以了漫長的沉默。
原來如此。
感謝你送我空歡喜,還好我也沒太認真――大概是此時她內心最貼切的想法。
“哦。”她應了一聲。
他側目,注視著她:“不高興了?”
“沒。”
而後,李牧柏牽著她的手攥在自己懷裏,他擁抱了她,靠在她肩上說:“研研,你不一樣,至少我願意去嚐試,嚐試跟你....產生感情,對你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