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晴前次跟林韻說的話倒也不能算是謊言,她麵對她的時候不太有自信,所以很自然的,她會挑著好的部分說,但想也知道了,如果真的過得很好,那幹嘛還要去看心理醫生?
從前可能她年輕、她仍舊有僥幸心理,覺得總有一天他會愛上她,回歸到家庭中,所以她能撐得住,而今卻是越發的神經質了,每天都徘徊在崩潰的邊緣。
她怎麼可能快樂呢?林韻犧牲了愛情至少得到了事業,李牧柏犧牲了婚姻隻少還有機會報複他所痛恨的人,可是她,他承諾給她的隻有利益,那從來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需要的。
李牧柏再次拒絕了溫雅晴。
女人的自尊心遭受了重創,她嫁給他十年,仍是幹淨的。
眼淚悄無聲息的落下來,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明知道他去參加韓江的婚禮一定會遇到林韻,他現在一定在想她,她為什麼偏要選在這個時候穿成這個樣子來誘惑他?怎麼可能成功?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知道她是好人,我也應該感激她,因為在當初...隻要她想,她就可以全拿走。”溫雅晴說,說著說著便突然發了瘋似的吼起來:“可是我還是好恨她!真的,我好恨她!我也好恨你,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是你們,阿姨、爸爸,哥哥,媽媽....你們每一個人!”
李牧柏沉默的看著她。溫雅晴邊哭邊道:“我現在很不可理喻是不是?可我原本不是這樣的,原本,我無憂無慮,每天在畫室裏安安靜靜的畫畫,想想你的樣子我就很滿足了,是你、是阿姨,是你們一起把我逼成了這樣!”
“我到現在都不懂,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當時是年紀小不懂事,但我愛你我錯了嗎?既然你都懂,那你不愛我你為什麼還要娶我呢?就是為了錢、為了得到公司嗎?為什麼你們每一個人都這樣呢?!”
李牧柏並沒有回答她,他走近她,平靜的對她說:“雅晴,我們離婚吧。”
她的眼淚刷的落下來,忙又哭著哀求他:“對不起,別這樣好嗎?以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去找她,我什麼都無所謂,別跟我離婚好嗎?我已經當了十年你的妻子,如果離開你,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生活下去。”
看到她從一個好好的姑娘變成了現在這幅這樣,他的心裏並不是沒有一絲憐憫,他安慰性的輕拍了下她赤裸著的肩,告訴她說:“你知道嗎?你當初選擇嫁給我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這既不是愛情也不是婚姻,你選了一個戰場,沒有人會同情你的遭遇。我跟你遲早會分開,不會太久了,提早一點讓你自由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
溫雅晴失聲痛哭起來,她哭的說不出話,拚命的對他搖著頭。
“不願意嗎?那就再忍忍吧,你的噩夢快結束了。”
說完,他離開了房間。
兩年後。
李牧柏在這年榮登財富榜的第一位,並將曹家徹底的擠出了董事會,取代曹家在集團中地位的正是溫家,溫子義成了近期財經新聞上的第二大熱門人物,順利入駐董事會後,他公司的市值及個人資產皆實現了巨幅增長,外界沒人知道他的生財之道,他本人對媒體的態度雖然謙和有禮,但對於當中的蹊蹺自然也是三緘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