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煜下意識要去接慕雲傾,剛一上前,卻覺雙腿似是被什麼阻了一下,身子一歪竟然倒在了一側。
擔憂自己會受傷,慕雲傾緊緊環住了身子。
不想,在即將落地時,一股氣力將她托了一下,再摔到地上時,就如輕撞了一下,玩未有半點疼痛。
慕雲傾唇角微勾,心裏生了暖意。
“姐姐,你沒事吧?”慕雲歌假惺惺的上去扶慕雲傾,卻探尋般的看了眼樹上。
方才慕雲傾快要落地時停了一下,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妹妹還是去扶六皇子吧。”慕雲傾推開她,便朝著秦淳依的寢宮走去。
從始至終,慕雲傾都未看秦景煜一眼。
秦景煜看著她婀娜的身影漸行漸遠,咬咬牙,從地上站起來,臉色黑沉,心底仿佛莫名的空了一塊兒。
“殿下,你沒事吧?”慕雲歌鑽進他懷裏落了淚,“方才就像是有人故意傷了殿下一般,嚇死雲歌了。”
她是在提醒秦景煜,這周圍似是有人,可秦景煜被慕雲傾亂了心神,隻將慕雲歌攬入懷中,就不再言語了。
慕雲歌略微失望,也隻能轉移話題,說道:“四公主的寢宮是不是出事了?怎麼如此喧躁?”
她聲色擔憂,神色卻很是得意,能有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三姐姐的計劃成了。
慕雲傾這個賤人,就等死吧!
雲鬢一直徘徊在秦淳依寢宮門口等著慕雲傾,一見她來了,連忙迎上來。
“小姐,出事了!”雲鬢滿眸擔憂,“四公主出了疹子,正在裏麵鬧著,將皇上和皇後娘娘都驚動了。”
果真!又是和上一世相同的手段。
她略微沉吟一下,才道:“夫人可是給過你什麼東西?”
“沒有。”雲鬢咬著唇,“可是小姐,四公主是因為受不得鬆香才出了疹子,如今卻是查出有人送了鬆香的妝台,那賀禮是……”
雲鬢頓住,慕雲傾卻是了然,“是我送的?”
“小姐,奴婢知道不是您。”雲鬢的眼眸都急紅了,“奴婢瞧見夫人身邊的丫鬟拿了那妝台的,定然是夫人想害小姐。”
“要害我的,自然不會隻有白氏一個人。”慕雲傾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精致的瓷盒遞給雲鬢,“你先拿著。”
“等會兒進去了,看我眼色行事。”
她麵色坦然,未見一絲慌亂,雲鬢瞧見了,這才稍稍放心,跟在慕雲傾身後入了寢宮。
這番交談的時間,秦景煜和慕雲歌也趕到了。
因著對氣味敏感所出的疹子是極疼的,太醫一個一個的被四公主身邊的人丟了出來。
慕雲傾進來時,皇上與皇後娘娘皆是麵帶愁容,不悅的盯著跪在下首的慕中遠和白氏。
慕中遠不敢抬頭,顫顫巍巍的縮著盡量降低存在感,心中對慕雲傾惱怒極了。
白氏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心髒都快跳出來了,雖然此事是她與慕雲芷一手策劃的,可如今跪在這兒,白氏當真擔憂皇上會殺了她。
慕雲芷也跪在慕中遠身後請罪,見慕雲傾來了,忙拉了一下白氏。
白氏會意,“皇上,此事臣婦與老爺當真是不清楚的,四公主對鬆香敏感當初可是貼了皇榜的,臣婦哪裏還能犯了這樣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