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夜裏太黑了,這物件又小,老奴著實沒有看清。”李婆子歎了口氣。
一旁的白氏當即露出一抹讚賞。
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才讓李婆子的話更有真實性,就連慕雲傾也不得不感歎白氏安排的天衣無縫。
“慕二小姐,你可還有話說?”李正清皺眉看著她,也覺得當下的證詞足以定了慕雲傾的罪了。
慕雲傾搖頭,“無話可說。”
李正清怔愣了一瞬,問道:“慕二小姐,這是認罪了?”
“雲傾。”章若晴失望的看向慕雲傾,“當真是你?”
她對慕雲傾本是有些好感的,如今知曉這樣的消息,心裏說不出的失落。
“雲傾啊。”
白氏強忍著欣喜,微靠近慕雲傾,“認了罪,就要好好悔過,下輩子,定然要記著母親的教導,多行善,莫作惡。”
嗬,這話,若是白氏是自己說的,倒是還能用到正地兒。
“尚書大人。”慕雲傾一雙琉璃色的眸子依舊清澈無波,她低語道:“無話可說,並不代表我就認罪了。”
“那你是何意?”李正清驚訝。
一旁的章弘翰也捏緊了拳頭,若不是念在慕雲傾救過段氏,此時怕是早就發火了。
“我隻是覺得兩個奴才竟能將無中生有的話說的這般圓滑,讓我無言以對罷了。”
“這罪名,我從未做過,自然是不能認的。”
她看向章弘翰,“不過若是章將軍能給我些時間,我倒是可以幫將軍尋到真凶。”
“哼。”章弘翰冷哼一聲。
章若晴眼眸一亮,忙推了他一下,壓低聲音說道:“父親,如今這麼耗著也不是辦法,不若就讓雲傾試試,這件事,興許真的不是雲傾做的。”
“你的胳膊肘什麼時候長歪了?”這一連串的證詞也讓章弘翰少了對慕雲傾的信任。
“母親。”章若晴轉頭,將段氏的淚擦幹。
“我們不能放過殺害妹妹的凶手,可若凶手當真不是雲傾,我們豈不是冤枉好人了?”
她說的道理甚重,段氏也點點頭,小聲提醒,“老爺,若晴說得對。”
隻要段氏開口,章弘翰就軟了,他沉聲問慕雲傾,“你需要幾日?”
“不需幾日,明日一早,便能將真凶送到章將軍麵前。”
慕雲傾這話就如孩童玩笑一般,可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沉穩姿態,卻讓眾人對她的話信了幾分。
白氏剛剛要翹起的唇角也僵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慕雲傾讓府裏的小廝去收拾了院子,將章弘翰一家和李正清都留在了慕府。
人都安排好後,正廳內就隻剩下慕中遠、白氏和慕雲傾三人了。
“雲傾,有些時候是逞強不得的。”白氏勸慰一句,“你放心,若你當真入了牢獄,我同你父親定會為你打點好守衛,不叫你在裏麵受苦。”
“母親的好意,女兒心領了。”慕雲傾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若母親有那一日,女兒自然也會如此對待母親。”
白氏麵色一沉,暗自咬緊牙關。
慕中遠卻是憤懣的瞪了慕雲傾一眼,“若你不能自證清白,我慕家就沒你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