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哥亦是震驚的望著慕雲傾,問道:“你怎麼會有朱雀玉?”
看著鷹哥和那守衛的反應,慕雲傾便知道自己賭對了。
“還不明白麼?”她聲音如湖麵上的冰層,冷徹骨髓,“我廢了張安順,不過是清理門戶罷了。”
慕雲傾睨了鷹哥一眼,道:“若非為了顧全天道鏢局的顏麵,那日,張安順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你當真是三長老的傳人?”鷹哥不確定的看著她。
三長老!
倒是套出來一些有用的消息。
慕雲傾微眯了眼,“人能作假,這朱雀玉豈能作假?”
鷹哥點點頭,覺得慕雲傾說的不像是假話。
慕雲傾見他的姿態軟了,沉聲吩咐道:“還不快將裏麵的人放了?”
鷹哥遲疑了一下,踢了一腳旁邊的守衛,“趕快將裏麵的人放了。”
“是是是。”守衛連忙爬起來將雲鬢放出來。
鷹哥凶神惡煞的,雲鬢一見到他就躲得遠遠的。
慕雲傾本想帶著雲鬢直接離開,可鷹哥卻尋了各種理由不讓她離開。
“小兄弟既然來了,自然要見一見門主再走。”鷹哥引著慕雲傾去了正廳。
慕雲傾心知這人是要試探她,卻也隻能跟在他身後。
“還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鷹哥給慕雲傾斟了茶。
慕雲傾隨意編了一個名字,“在下雲擎木。”
“雲兄稍後,門主這就到。”
鷹哥話音剛落,便見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走進來,方才鷹哥提過,門主名為薛天意。
“門主。”鷹哥恭敬垂頭,介紹道:“這是三長老的傳人雲擎木。”
慕雲傾微抿了唇,正思考著該以什麼樣的禮見過這天道鏢局的門主,卻見那門主忽然走過來對著她行了一禮。
“不知主家來了人,是我失禮了。”
慕雲傾揮手,“無礙,本不想在京露麵,誰知與自家人生了嫌隙。”
“可是那張安順的事兒?”薛天意問道,也皺了眉,“早前我便說這人行為不端,是該規管的,如今倒好,竟惹到雲兄弟頭上了。”
“三長老可還好?”薛天意又問。
慕雲傾不禁心生警惕,思索著方才鷹哥露出的破綻,隻道:“師父近來越發沉迷飛針,已經閉關多日未曾見我了。”
“哦?”薛天意揚眉,“三長老果真還是這般心性。”
他這般說著,麵上卻帶了絲難色,似是分辨不出慕雲傾這話是真是假。
“三長老的飛針術此生可是隻傳一人,不知雲兄弟可是學到精髓了?”
這一言語中的試探越發的明顯了,慕雲傾心中也有些急了。
她回憶的鷹哥的話,隻能判斷出這位三長老是個懂得醫術,以針做武器的老頭。
這與師父教她的倒是相近!
慕雲傾撚了一根銀針在手,也隻能最後一搏,試一試了。
“薛門主此番詢問,是不信我?”慕雲傾一張清冷的臉上霎時染滿寒霜,她說話時,手裏撚著銀針,微一用寸勁兒便將銀針飛出。
“雲……”薛天意的話還未曾出口,便覺渾身一麻,竟然動彈不得半分,連說話的能力都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