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寒!”她嘴裏不清不楚的嘟囔一句,試圖將身上的人推開。
可秦蕭寒就像是粘上來一樣,推不開半分。
直到她的呼吸被奪去了大半,漸漸不掙紮了,秦蕭寒才起身。
他勾著唇,滿眼戲謔,“如何?本王可還是臭的?”
這是脅迫!
慕雲傾無聲的反抗一句,坐起身,將自己圈在錦被裏,看他,“這麼晚了,王爺還來做什麼?”
她身側恰好讓出來一個位置,秦蕭寒靠過去,將慕雲傾攬入懷中。
“嫌本王來晚了?”他低問。
慕雲傾臉頰驟然一紅,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她垂著頭,直到臉上的熱度消了一些,才抬起,“今日的事兒,多謝王爺了。”
皇室最在乎的就是臉麵,今日若是沒有人站出來將慕雲歌的生辰點破,依著皇上的性子,就算是察覺了,也不過是私下去尋秦景煜問清楚罷了。
原本,她還想著,如何將這件事鬧起來,有秦蕭寒在,倒是省了她很多麻煩。
“傻丫頭。”秦蕭寒將她的被子裹緊,瞧見她戳在那一團,隻露個小腦袋,模樣煞是可愛,忍不住俯身過去親了親她額頭。
“你想做什麼,本王都會幫你。”秦蕭寒靠著慕雲傾近了些,又道:“小丫頭,你想做的事,本王原是可以輕鬆幫你達成。”
慕雲傾抬頭,美眸朦朧的望著他。
“但本王不會。”他又道:“無論你要走的這條路有多長,本王都陪著你。”
與其帶著她直達終點,他更願意看著他的小丫頭逐步成長。
若有一日,他出事了,她也能安然自得的處理好一切的事。
秦蕭寒炙熱的呼吸就在她耳邊略過,暖暖的,一路暖到她心裏。
上一世,她做了別人一輩子的附屬品,此生,她誓死也不願再走老路。
“秦蕭寒?”慕雲傾開口。
她身側的人點了點頭,下巴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本王在。”
一輩子這麼長,你對我的好又能持續多久?
慕雲傾沒敢開口,但心底總是會擔憂的,她與秦蕭寒之間,還埋著一包隨時能點著的火藥。
依著秦蕭寒的性子,如何能忍受她想過要殺他?
“冷!”她呢喃一句,主動朝秦蕭寒懷裏鑽了鑽了。
既然對他的感覺還是沉迷的,就先活在當下吧。
秦蕭寒感覺到她身上低迷的氣息,卻也沒言語,隻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
“本王給你看樣東西。”
轉過慕雲傾的身子,秦蕭寒才將手裏的一張折子遞了出去。
“奏折?”慕雲傾驚呼一聲,打開看了一眼。
這是從荒北遞過來的急奏,裏麵講明,荒北此次鬧了雪災,大多數房屋被積雪掩埋,長久不化的冰山坍塌,壓死了無數百姓。
一夜之間,荒北之境已是怨聲一片。
“王爺是想將這折子壓兩日?”
若這折子壓兩日,便可將災情發生的日子推到今日,到那時,慕雲歌欺辱皇室先祖,引得皇室先祖震怒的罪名就當真落實了。
可是,她記得,當年這場雪災,即使朝廷及時支援,也死了大半的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