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失態,又忙坐下,“大哥這是做什麼?”
“靜竹犯了錯,自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來賠罪。”
“雲傾。”白景山轉向慕雲傾,俯身說道:“靜竹是魔怔了,才會做出這樣的混事。”
他接過小廝手裏的木箱子,遞給慕雲傾,“這裏是五萬兩黃金,一點心意,算是我這個做舅父的給你賠罪了。”
慕雲傾垂著眸,沒有接。
她在想,白景山這般做派究竟是為了什麼。
慕中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書令,沒有勢力,更沒有銀子,以往,白景山在慕中遠麵前也從未這般伏低過。
“雲傾。”見她不動,慕中遠著急的提醒一句,“怎麼能讓你舅父舉著這麼久。”
望著慕中遠著急的神色,慕雲傾知道,這金子,勢必是要接下的。
慕雲傾抬眸,倏然冷了臉,“舅父以為,雲傾的命是用金子能換來的?”
“這……”白江山麵容僵硬一瞬,“舅父並非這個意思,這金子,不過是給雲傾的一些補償。”
他攥著木盒的手緊了緊,瞥了白氏一眼。
“老爺。”白氏立刻道:“那可是五萬兩黃金,哥哥的心意足夠了。”
她附在慕中遠耳邊,又道:“老爺,今日給哥哥一個台階下,日後修繕慕府的事兒,哪裏還需要妾身去白家費嘴皮子。”
慕中遠眼眸一亮,剛準備開口催促慕雲傾,卻見她先一步紅了眼睛。
“靜竹表妹來這慕府後,我可從未虧待過她,就連昨日醫治靜竹表妹的藥,也是我細心挑選的。”
她抽噎一聲,又道:“我想了半夜,也想不出,靜竹表妹為何會如此恨我。
昨夜的事兒,靜竹表妹若不同我說清楚法,這金子,我是萬萬不能收的。”
白景山登時明白她的意思,低斥道:“白靜竹,還不過來同你雲傾表姐賠罪。”
“父親,我沒有錯。”
白靜竹尖叫一聲,梗著脖頸,“是這賤人害我在先,我沒能殺了她,已經是便宜她了。”
“逆女!”白景山一腳踹過去,白靜竹立刻倒身在地,“若你今日不知悔改,為父便將你打死在這。”
白景山眸光淩厲,絕不像是在說假話,瞬間嚇壞了白靜竹。
她瞪著眼睛,胸腔內翻湧著恨意,卻終究抵不過白景山的威懾,爬起來站到慕雲傾麵前。
“是我的錯。”白靜竹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
慕雲傾皺眉:“我原諒靜竹表妹就是了,隻不過靜竹表妹這般,想來還是恨著我的。”
“舅父。”她轉向白景山:“還是早些將靜竹表妹帶回白家吧,也免得日後見了我,還要做出什麼荒唐事兒來。”
“雲傾。”白氏急忙開口,“靜竹已經同你賠罪了,你還想怎麼樣?”
“父親也以為女兒做的不對麼?”
她聲音溫潤柔軟,卻像是一把軟刀子,直接切入慕中遠要害。
他看的清楚,知道慕雲傾若不滿意,這五萬兩黃金怕是不能收的。
“大哥還是將靜竹帶回去吧。”慕中遠哀歎一聲,“如今府上就這麼一個女兒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