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頭兒,跟我,你就莫要裝了。”慕雲傾好笑的看著他,“你那點兒破事兒,我師父可都跟我說過了。”
太初道長有些心虛,說道:“我能有什麼事兒。”
“真要我說給你聽?”慕雲傾低問,別有興味的說道:“你做這假道士之前,那個小寡婦……”
“行了行了。”太虛道長一甩手,臉都紅透了,“聶宏和這個老不死的東西,這種事兒也能跟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說。”
當真是把他的老臉都丟盡了,不就是去郡寧侯府造謠生事麼,他去就是了。
“先給我拔了針,疼死了。”太初道長湊過去。
慕雲傾倒也不怕他再跑了,輕輕撚了撚就將銀針拔下來了。
“當真就隻有這麼點兒事兒?”太初道長不放心的問。
“小寡婦的事兒,自然就值這麼點事兒。”慕雲傾忽然一笑,“至於鐵匠媳婦兒,知府小妾的事兒,我們可以日後慢慢算。”
太初道長老臉一紅,單單是看著慕雲傾的神色,就知道她還知道更多。
完了,他這輩子怕是就毀在這小丫頭片子手裏了。
慕雲傾對這老頭兒的印象很好,難得見了,就多待了半個時辰。
等她離開時,太初道長像是送瘟神一樣,恭恭敬敬的將她送了出來。
惠姨娘見了,更是驚到了,猜測著,慕雲傾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上了馬車,慕雲傾將平安符遞給惠姨娘,“拿著吧,太初道長親手給的。”
“哎!”惠姨娘應聲,隨口一說,“二小姐平素也不怎麼出門,竟和太初道長也是認識的。”
她說完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見慕雲傾蹙起眉頭,忙解釋。
“妾身不過是隨口一問,二小姐不要介懷,今日的事兒妾身不會跟第三個人講。”
慕雲傾點頭,覺得惠姨娘是個懂禮知趣的,對她也越發的看重了。
惠姨娘又問了問,回府之後要不要以今日的事兒同白氏發作一場。
慕雲傾並不讚同,隻道:“今日之事,縱使是落到白氏身上,也不過是給她惹了一場責難罷了,傷不到要害。
你回去隻需跟父親哭訴,說今日嚇到了,其他的一概不準多說。”
惠姨娘瞥了眼自己的小腹,卻是有些著急了,不過還是聽慕雲傾的話,點點頭。
幕府內,慕中遠和白氏已經接到馬車翻到山下的消息了,正急的團團轉。
忽然有小廝來報,說慕雲傾回來了。
白氏皺眉,嘀咕一句,“這兩個人都在馬車上,怎麼雲傾完好無損的就回來了。”
狀似無意的話,卻讓慕中遠心裏紮了根刺。
他抬頭,瞥見慕雲傾當真安然無事的走過來,登時冷了臉,問道:“惠姨娘呢?”
慕雲傾愣了一下,白氏心裏當即便樂開了。
那小賤人就算是鐵打的,從山上滾下去也該爛成泥了。
她看慕雲傾完好無損,又有些不憤,覺得有些便宜慕雲傾了。
“雲傾啊,這惠姨娘可是和你一輛馬車出去的,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她皺眉猜測著,“莫不是你擔心惠姨娘真給你生了弟弟影響你,做出什麼渾事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