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直在耍我?”白景山氣怒的指著兩人,身體輕顫,眼中更多的卻是懼怕。
今日出來,他隻帶了兩個小廝,若是和權家的人發生衝突,他沒有任何的勝算。
看清權擎州,九耀和權管家皆是一喜。
“公子,你沒事?”九耀虛軟著身子湊過來,眼圈又紅了。
權擎州點頭,扶著他,又轉向白景山,“白景山,你買凶殺人,按照南秦律法少則也要充軍十年。”
慕雲傾搖頭不讚同,“十年太便宜他了,關他終身才對得起他這一番算計。”
“你們敢?”白景山瞪眼,“我不過是看權管家可憐想出一份力,不想卻被你們算計陷害,就算到了京兆尹麵前,我也毫無罪過。”
“京兆尹?你以為經過了白雅柔的事兒,曹寇城還能偏向於你?”慕雲傾嘲諷一笑。
白景山也知今時不同往日,隻道:“就算沒有京兆尹又如何,你們有何證據能證明是我買凶殺人?”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慕雲傾揮手,鋪子裏的藥童拿出一張畫來,裏麵畫的正是白府的官家。
“這人你應該認得吧?”將畫在他麵前攤開,慕雲傾又道:“翠英可是將這人認的清清楚楚,到了京兆尹麵前,這便是人證。”
“我命人拿著這張畫像去尋過,賣給白家毒藥的那個江湖術士也找到了。”
慕雲傾側身將畫像收起來,又道:“白管家沒來得及清洗的衣衫上興許還沾著點毒藥的痕跡。”
“你最好不要抱著有人為你頂罪的希望,白管家跟了你這麼多年,是個什麼樣的為人,你應該最清楚。”
慕雲傾聲音清冷,口雌清晰,一字一句就像是一塊塊巨石一般壓在白景山身上,壓的他喘不過氣。
“你,是你們一早就算計好了要害我。”白景山胸口一陣悶痛,恨不得兩眼一翻直接昏過去。
“你若沒有生出歹念,又有誰能算計的了你。”
慕雲傾眸光越發淡漠,回頭把掌握的證據一並交給權管家,“他要害的畢竟是權公子,此事,就勞煩權管家跑一趟了。”
權管家連連點頭,隻聽身邊‘撲通’一聲,白景山已經癱倒在地,連求情的力氣都沒有了。
權管家前腳走了,權擎州和慕雲傾也並肩回轉。
“今日的事,還要多謝慕二小姐籌謀的好。”權擎州輕道,溫潤的眸子落到慕雲傾素淨的小臉上。
餘暉的光有些暖,落到慕雲傾的臉上,襯的她越發的柔和軟糯。
權擎州眼裏的慕雲傾那般瘦小,但曆經幾次,他卻發現這樣瘦小的身體裏,隱藏著取不盡的力量。
權擎州眼底著了一層異樣的光,唇角的笑卻絲毫未變。
慕雲傾勾唇回頭,“不過是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舉手之勞而已。”
共同的敵人!
權擎州蹙眉,“權家與白家有生意往來,一來二去才將人得罪了,慕二小姐常居閨中,如何……”
他問出口又覺得不妥,堪堪將後麵的話堵了回去。
“興許是同方堂何時得罪過他了。”慕雲傾敷衍一句,麵色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