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傾手指微顫,突然沒有勇氣再繼續看下去了。
這樣精致的做工沒有兩個月是決不能完成的,他是一早就備下了麼?
慕雲傾將喜服放在一側,手背倏然擦過小腹處的暖玉,慕雲傾一張柔嫩的小臉霎時褪了血色。
她怎麼忘了,她已經失去了作為女人最寶貴的能力。
“本王不在乎。”冷硬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慕雲傾纖白的手指顫的越發厲害。
慕雲傾輕笑一聲,指尖輕柔的劃過喜服上栩栩如生的鳳鳥,低道:“秦蕭寒,我不能嫁給你。”
皇上已經盯上郡寧侯府了,若再與秦蕭寒聯姻,無疑是將郡寧侯府推上尖峰。
如今她的境遇自保尚可,若郡寧侯府出事,她沒有半點能力相幫。
“你不想嫁給本王,就隻想嫁給那個毛頭小子?”秦蕭寒看著她身上的喜服,嫉妒的發狂,一揚手,便將那片妖冶的紅扯得粉碎。
扯過慕雲傾的肩膀,秦蕭寒紅著眸子看著她,“本王哪裏對你不好?嗯?本王又有哪點兒對不起你?”
“慕雲傾,你說,本王要怎麼做,你才肯嫁給本王。”
他一雙修長的手握住慕雲傾裏衣的領口,低問,“是不是要本王先得了你,你才肯乖乖把心交給本王?”
耳邊傳來錦帛破裂的聲音,慕雲傾心下一慌,下意識便按了手腕上的銀鐲。
一根銀針飛射而出,不偏不倚的落到秦蕭寒的手臂處。
他停了動作,瞥著手臂上的銀針半晌,忽然低笑一聲,“很好,這麼快就用熟了,倒不用本王教你了。”
秦蕭寒猛然拔了銀針,引得氣血翻逆,身子晃了一瞬忽然倒在慕雲傾的側肩上,唇角溢出一絲鮮血。
“秦蕭寒。”慕雲傾心中一慌,連忙探上他的脈門。
再看他手裏捏著的那根銀針,針尖的血竟然已經染成了黑色。
這銀針,有毒!
“蕭溟!”慕雲傾低吼一聲。
蕭溟立刻破門而入,見慕雲傾身上隻著了裏衣,忙轉過頭,“慕二小姐,您先穿好衣服。”
慕雲傾這才回神,找尋半晌,隻得將那件喜服套在身上。
“好了。”她提醒一句,又問:“你可知王爺送我的手鐲內置了什麼毒?”
蕭溟皺眉,也瞥見了秦蕭寒手臂上黑色的針點,“屬下隻知銀鐲一側是沒毒的,另一側置了什麼毒,王爺從未說過。”
眼看著那個黑點順著血液蔓延出去一節,慕雲傾慌忙開口,“川子、靈蘿、莆希、苧草籽,各取五錢來。”
“是。”蕭溟轉身要走,回頭想問慕雲傾可需熬藥時,不禁愣住。
慕雲傾垂頭,將唇貼在秦蕭寒的手臂上,用力裹著腮,將他即將蔓出去的毒一點點吸了出來。
“快去!”慕雲傾低斥一聲,又覆唇上去。
蕭溟忙離開,待到他回來時,慕雲傾虛脫的靠在床榻旁,微薄的嫣唇有些紅腫。
“慕二小姐,你要的藥。”蕭溟走過去。
慕雲傾隻拿了其中一樣,正放在手裏搗弄著,就聽蕭溟低低聲說道:“上次王爺遮掩雪災的事被皇上發現了,他懷疑王爺心思不軌,近來更是想盡各種辦法調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