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婦,若是彩兒出事,你也不用活著了。”
慕中遠怒斥一聲,忙把江盈彩抱過來,“彩兒,可是受傷了?”
“老爺。”江盈彩抱著他的腰,也不說話,隻把頭埋在他胸口處,仿佛劫後餘生再也舍不得鬆開了。
男人最吃這一套,慕中遠一顆心都化了,心裏更是把白氏惱恨極了。
他轉頭去看白氏,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門口傳來一陣響動。
長喜揪著一個小丫頭進來,“老爺,這小丫頭在外麵鬼鬼祟祟的,也不知安了什麼壞心思,被奴才給抓住了。”
那小丫頭怯生生的抬起頭,在場的人皆認出來,今日敬茶時,就是這小丫鬟端的熱茶。
白氏霎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斥道:“不過一個小丫鬟,拉出去杖責幾下就是了。”
這般一說,慕中遠反倒懷疑到她頭上了。
“拉去問問,她想做什麼。”慕中遠說道。
長喜剛點頭,那小丫鬟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來,長喜可是慕府最會折磨人的,若是真跟他出去,怕是半條命也就沒了。
“老爺,奴婢沒有使壞,是擔心二夫人,這才偷偷跑來瞧瞧。”
慕雲傾輕笑一聲,“這倒是奇怪了,你又不是二夫人的丫鬟,為何對二夫人這般關心。”
這聲音透著寒意,小丫鬟身子一顫,嚇哭了,“奴婢擔心二夫人真的尋死,奴婢才剛進府兩個月,奴婢不想害死人。”
“今日那杯熱茶,是夫人身邊的錢婆婆故意讓奴婢端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哭的太凶,聲音早就模糊了,但這話裏的內容,卻叫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錢婆子嚇得跪下來,“老奴冤枉,老奴絕沒有做這樣的事,老奴……”
慕中遠看著江盈彩蹭破後滲血的手指,早就沒心思聽錢婆子解釋了,怒道:“長喜,把這刁奴拉出去杖責五十,明日尋一個人牙子發賣出去。”
他冷哼一聲,轉向白氏,神如惡鬼,嚇得白氏顫的越發厲害。
慕中遠咬牙,“我與你夫妻二十年,倒如今才知道,你的手段竟然如此厲害。”
“老爺,不是的,您聽妾身解釋。”白氏搖頭。
慕中遠抱起江盈彩,收回視線,冷道:“我再與你生活一日,都覺得惡心,騰出一個院子給夫人,明日起,將二夫人的東西搬到正院兒來。”
白氏心底一涼,仿佛沉入穀底,悲戚的喊了一聲,“老爺!”
慕中遠頓住腳步,就在白氏以為他心軟時,慕中遠卻轉向慕雲傾,“雲傾會醫術,跟過來給彩兒看看。”
“是,父親。”慕雲傾頷首,卻慢悠悠的跟在後麵。
慕中遠的身影越來越遠,她方從祠堂門口站定,美眸晶瑩,“白氏,這隻是第一步。”
“賤人,慕雲傾你這賤人!”白氏氣瘋了,眼眸血紅的衝向慕雲傾。
可惜她剛才摔到了腿,沒走兩步就又摔了下去。
慕雲傾不禁嗤笑一聲,“母親還是回你的新院子養養吧,萬一您提前去了,我安排這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你,你……”白氏一瞪眼,直接氣的背過氣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