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伯塵冷笑一聲,一腳踩到那小太監身上,“那就要問問這小太監做過什麼好事了。”
“來,你親口跟你主子說說。”蘇伯塵加重腳下的力道,那小太監霎時慘叫一聲。
“蘇公子,奴才跟您說什麼啊,奴才就是……”那小太監瞧了雲鬢一眼,“奴才就是瞧上這個小丫鬟了,奴才可什麼都沒幹啊。”
慕雲歌甚是滿意這小太監的回答,仰起頭,“他一個奴才心裏想什麼,難道我還能看得出來麼?”
“倒是姐姐,也不知將身邊的丫鬟管教好了,平白出來晃人眼。”
她眸底含了一絲嘲諷,又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回頭瞥了眼秦景煜。
慕雲歌雖然身形不比以往,但盈了水光的眸子,卻叫人抵擋不住。
尤其在她和一個丫鬟之間做選擇,在場的人自然都偏向她,將鄙夷的神色落在雲鬢身上。
慕雲傾最是護短,麵色瞬間陰沉。
一旁的雲鬢慌忙搖頭,解釋道:“小姐,奴婢沒有,奴婢聽您的吩咐回去取了藥,是這小太監,見奴婢一出來,就搶了奴婢手裏的東西。”
“東西在這兒。”蘇伯塵拿出一個帕子,丟給慕雲傾。
裏麵隻是包著一根普通的參須,慕雲傾撚在指尖,轉頭看著慕雲歌輕蔑一笑。
“你以為這個東西真能救了四公主的命?”她將那參須扔在地上,“能救四公主的玄海脂一直都在我身上,妹妹可知道,我為何還要假意讓雲鬢回去取什麼貴重的藥麼?”
慕雲歌麵色一白,心知從一開始慕雲傾就給她設下了陷阱。
她裝傻否認,“這裏除了禦醫就隻有姐姐懂醫術,妹妹如何能知道姐姐的意思。”
“沒關係,待會我親自教教你。”慕雲傾低笑,轉頭又問淳依,“四公主可認得傷你之人?”
秦淳依點頭,“自然,本公主一箭射掉了那人的麵巾。”
“那就由四公主來認認那賊人吧。”慕雲傾側過身,讓秦淳依可以清楚的看到蘇伯塵的位置。
慕雲歌還以為慕雲傾想出了什麼好辦法,到頭來竟讓秦淳依來認她身邊的小太監。
笑話,她怎麼可能讓一直跟在身邊的小太監去做這種事。
慕雲歌揚眉,略微有些得意,說道:“姐姐該不會以為這小太監是凶手吧?”
她話音剛落,就見秦淳依皺緊眉頭,說道:“那人雖與這小太監有些相似,卻不是他。”
慕雲歌越發放鬆,隻她勾唇淺笑時,卻未曾發現地上那小太監神色越發緊張。
“並非要讓四公主來認這小太監。”慕雲傾揚高聲音,“把人帶進來。”
看到有人被帶進營帳,地上的小太監霎時嚇得顫抖起來。
在場的人不禁轉頭,看到那人的容貌俱是一怔,就連慕雲歌也驚得目瞪口呆。
那人的模樣,竟與地上的小太監有七分相像,隻他額頭上有一顆痣,側臉還掛著一道血痕,似是被利器劃傷了一般。
秦淳依一瞧見他便激動起來,怒道:“就是他襲擊的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