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我何時害過你了?”白氏瞪著眼反駁。
慕雲傾輕笑不語。
慕中遠狐疑的看了眼慕雲傾,見人都走了,冷聲嗬斥道:“鬧什麼,還不先滾回府。”
慕雲歌的事沒成,白氏心裏忐忑,自然不敢和慕中遠強硬,乖乖的跟著走了。
馬車上,慕中遠一直思慮著今日的形勢。
如今雲歌的聲望雖落了,但太初道長也說了,雲歌肚子裏的孩子是個好的,依著皇上的意思還重視雲歌那孩子的。
這般想著,慕中遠的心思也漸漸回轉,對白氏的態度也一如接她回府一般重視。
白氏見狀,心裏的忐忑便壓了下去,一回府便將人聚到正院兒。
她安穩的坐下對慕中遠說道:“老爺,妾身和雲歌可是處處為了慕府著想,可有人偏要從中作梗。”
“若今日的事成了,皇上該如何重視雲歌,又該如何重視慕府,怕是朝中大臣日後都要處處奉承著老爺了。”
白氏麵色認真的規劃著慕中遠的未來,在慕中遠聽的入迷之時,又倏然歎了口氣,“隻可惜,妾身和雲歌博取的好機會,就這麼被人給毀了。”
慕中遠當即有種從天堂墜入地獄的錯覺。
他冷了臉,問道:“你這意思,是說有人故意害雲歌?”
“老爺。”白氏適當服軟,眸中盈了淚,“雲歌那孩子您也是知曉的,那樣的衣裳,她如何能穿在身上,更何況還是這般重要的時候。”
慕中遠覺得有道理,眉頭越蹙越緊,“雲歌身居宮中,莫不是在宮裏得罪人了?”
“倒也未必。”白氏冷笑一聲,瞥著慕雲傾,“興許這人就藏在我們身側呢。”
“妾身記得,雲歌今日穿的那件衣裳,雲傾卻是有一件相似的,當初還是雲傾自己選的料子。”
說著,她哭的越發的傷心了,“妾身還道雲傾怎麼從未穿過,原來她是生了要害雲歌的心思,這才一直備著呢。”
“老爺,妾身可從未虧待過雲傾,她為何就這般容不下妾身和雲歌,如今為了給我們使絆子,竟連慕府的聲譽地位都不顧了。”
一提到慕府,慕中遠的麵色更難看了。
他沉著臉看向慕雲傾,“你母親說的可是真的?”
“父親是把女兒當成傻子了?”慕雲傾低笑出聲,“慕府的聲譽高了,對女兒有益無害,女兒為何會傻到這個時候去害雲歌?”
“那衣裳,女兒卻是有一件相似的,不過前幾日……”
“老爺,雲傾承認了。”
白氏見機堵了慕雲傾的話,“你可不要同我說衣裳丟了之類的推托之詞,我可不信有這麼巧的事。”
“倒是沒丟,不過如今……”
“既然沒丟就拿出來瞧瞧,也好消了我與你父親的疑慮。”白氏冷笑。
望著慕雲傾的神色,心下稍舒,就算在皇上麵前沒有絆倒這個賤人,回了慕府她也要給慕雲傾一個教訓。
慕雲傾微垂了眸子。
江盈彩在旁看著著急,正欲說話,卻見慕雲傾朝她眨眨眼,她瞬間放下心。
“雲鬢。”慕雲傾湊到雲鬢耳邊,又道:“人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