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昭儀眸光冷厲的看向慕雲傾。
“雲歌若是有什麼委屈,本宮與皇上自當為你做主。”
不等皇上說話,蕭昭儀便紅了眼圈,垂頭去看皇上懷裏的孩子,“這孩子本可以長大些再出世的,如今卻無故的遭了這樣的罪。”
皇上麵色沉了沉,蕭昭儀又道:“幸而這孩子命大,若不然南秦的福澤也就這麼去了。”
提到南秦,皇上的麵容陰冷了幾分。
他將孩子遞給產婆,冷道:“你說說,怎麼回事?”
“父皇,是姐姐推我的。”慕雲歌咬唇,委屈的看向慕雲傾,“我知道姐姐心係殿下,自是見不得別人生出殿下的孩子。”
“姐姐,你可以怨我,可以恨我,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南秦更不該為了一己之私承此風險。”
慕雲歌這話一說完,她身後的宮女立刻跪下來附和,“奴婢等在旁親眼瞧見了,卻是慕二小姐推了六皇子側妃。”
“慕雲傾。”皇上黑著臉:“她們說的可是真的?”
慕雲傾搖頭不認。
慕雲歌驚訝的看著她,“事到如今,姐姐還不覺得自己錯了麼?”
“姐姐怨我恨我都可以忍著,可姐姐怎麼可以做出這麼過分的事來,若不是發現的早,這會兒早就被姐姐的藥害死了。”
慕雲歌話畢,門外立刻有兩個小太監押著一個小宮女上來。
那小宮女頭發散亂,渾身染傷,正是慕雲歌帶入皇宮的貼身丫鬟綠芙。
“二小姐,您交代的事奴婢已經做好了,求您放過奴婢的母親和哥哥吧。”綠芙一進來便跪到慕雲傾麵前哭求。
慕雲傾卻在垂頭查看綠芙的傷勢。
她的每一道傷口看似都很重,可若細細觀摩,不過都是皮肉輕傷,疼上兩個時辰也就好了。
她未曾想到,慕雲歌這次竟然安排的這麼周密。
慕雲歌看著蕭昭儀說道:“她本是我的陪嫁丫頭,可是姐姐卻以她的母親和哥哥做要挾,逼著她給我的膳食裏下藥。”
“母妃,那藥,可是催人早產的,若不是前兩日有人發現綠芙鬼鬼祟祟的,我還不知要用那藥到什麼時候。”
“我心中不憤,這才去尋姐姐理論,誰知姐姐一計不成便要對我動手,這才摔著了我。”
慕雲歌吸了吸鼻子,“父皇、母妃,兒媳不求你們懲罰姐姐,隻求日後兒媳和孩子能夠安穩度日,不再遭人暗算。”
她雖說的仁慈,卻擺明了要將慕雲傾置於死地。
不再遭人暗算,最好的辦法便是暗算她的人消失。
白氏眼中劃過一抹得意,一旁的慕中遠卻擔憂的垂了頭。
慕雲傾出這種混事,他自然不會理會,他隻擔憂殃及池魚,皇上會落罪於慕府。
想著,他忙道:“皇上,這混事都是這逆女一人所做,下官毫不知情啊。”
慕雲傾嘲諷的笑了笑。
皇上麵色卻未見好轉,嗬道:“慕雲傾,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
“還解釋什麼,人證都已經齊了。”蕭昭儀提醒。
慕雲傾挑眉,“物證呢?妹妹所說的藥呢?就算有藥,妹妹又如何證明,這藥是我逼著綠芙給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