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咱家今日可是大開眼界了,原來清凝郡主就是這般賠罪的啊。”
高德順快走了兩步,“若不是皇上憂心慕二小姐的身子,命咱家帶了趙太醫來,這人還不知被欺負成什麼樣兒了。”
夏清凝動作微頓,手上的力道鬆了。
慕雲傾又豈是吃虧的主,順勢起身,塞了兩塊餿了的糕點在夏清凝嘴裏。
她動作看似弱,卻極有力,在趙太醫幾人的角度看來,隻當她是掙紮過度,絲毫看不到其他的動作。
夏清凝一陣幹嘔,猛咳一陣,連眼淚都嗆出來了。
“高公公,您可瞧見了,她就是這麼待本郡主的。”夏清凝委屈道。
高德順平素就看她不慣,不禁冷哼一聲,“方才發生了什麼,咱家可是瞧的清清楚楚,孰是孰非,還要回稟了皇上,由皇上來定奪。”
“高公公是要偏著慕家了?”夏清凝質問。
“咱家可不敢,其他的暫且不論,單問這些糕點,可是清凝郡主帶來的?”高德順問。
夏清凝噤聲。
慕雲傾上前一步,笑道:“高公公,我慕府雖節儉,但這餿了的糕點也是不會留的。”
這話略帶鄙夷,夏清凝方才的憋屈再次被勾起。
“慕雲傾,你……”夏清凝剛一伸手,慕雲傾卻腳下一鬆,徑直倒了下去。
“小姐。”雲鬢驚呼一聲。
夏清凝也愣住,隨即咬牙道:“本郡主還沒碰到她呢,裝什麼柔弱。”
“慕雲傾,別裝死,趕緊給本郡主起來。”夏清凝伸腳去踢她。
雲鬢忙去攔著,“我家小姐已經昏過去了,郡主還要如此咄咄逼人麼?”
趙太醫疾步走過去,隻見慕雲傾瑩粉色的嘴唇頃刻間染成了黑紫色。
“慕二小姐,這是……中毒了。”
趙太醫驚呼一聲,利落的拿出銀針,順著慕雲傾的十根指尖放血。
高德順和夏清凝看著他的動作不禁有些傻眼。
“這,本郡主可什麼都沒做過。”她生怕此事扣在她頭上。
趙太醫又給慕雲傾診了脈,問道:“慕二小姐都用過什麼東西?”
雲鬢嚇得掉眼淚,口齒卻依舊清晰,說道:“晌午還未來得及用膳,小姐隻用了些糯米團子,還有……還有清凝郡主強塞的這些。”
“你這賤婢胡說什麼?本郡主這些東西還未沾過她的嘴呢。”夏清凝睚眥欲裂。
她上去便要對雲鬢動手,好在被高德順攔住了。
“郡主的東西有沒有問題,查一查不就清楚了?”
高德順瞥著趙太醫手裏的銀針,說道:“有勞趙太醫了。”
趙太醫佩服慕雲傾的醫術,瞧得上她的品質,自然盡心盡力的幫忙。
銀針穿過那些糯米團子,抽出時顏色皆未變。
隨後,趙太醫將夏清凝那些糕點,以及掉在地上的碎渣都整合在一塊,緩緩用銀針探進去。
夏清凝微仰著頭,眸光輕蔑的邪了一眼,卻見那銀針抽出時,瞬間變成了黑綠色。
“這不可能!”夏清凝不可置信。
她拿的不過是餿了的糕點,怎麼可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