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您可一定要為書婉做主啊。”
“王爺不願娶我就算了,為何還要如此折辱於我?”溫書婉說著,當真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讓她嫁給北冥梟,豈不是逼著她再回北冥去嗎?
慕雲傾走近了,也知曉這這女子便是代她嫁給北冥梟的長寧郡主。
聽了昨日成婚的事,她原還有些可憐溫書婉,不過如今看著她的模樣,慕雲傾卻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矯揉造作,頓時便覺得不喜了。
那黑臉婆子一早就跑到老夫人跟前,雖未告狀,卻將她紅腫的臉在老夫人麵前嶄露一番。
老夫人也注意到慕雲傾,淡漠的掃了一眼,便回頭問那婆子,“我不過是讓你去尋個人,怎麼弄成這副模樣回來?”
“老夫人,是……”黑臉婆子看向慕雲傾,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老夫人。”慕雲傾笑笑迎上去,“這婆子許是糊塗了,見到本王妃未曾行禮也就罷了,還一副大呼小叫的模樣。”
“這若是傳出去,別人還當是老夫人驕縱奴才欺辱主子,本王妃為了您的聲譽,也不得不理會了。”
“你倒是有心了。”老夫人嘴角抽了一下,諷刺出聲。
慕雲傾絲毫不氣,隻笑著應了。
溫書婉如今正看慕雲傾不順眼,冷道:“刁婆婆跟在姨母身側二十餘年,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王妃這才剛入府,就要用這冠冕堂皇的理由大耍威風了麼?”
她直接戳破了慕雲傾的遮掩之詞,隻等著慕雲傾難為情的解釋。
不想,慕雲傾卻輕笑一聲,似是看陌生人一般盯著溫書婉,問道:“你又是以什麼身份在這兒與本王妃說話的?”
“是長寧郡主,還是北冥的太子妃?”
“你!”太子妃三個字瞬間傷到溫書婉。
她明眸中的柔婉、典雅,哪怕方才表現出的楚楚可憐,盡數褪去,僵著一張麵容。
慕雲傾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又道:“無論是哪一種都與我王府沒有任何關係,所以,王府內的事又與你何幹?”
“做人,首要之事便是找準自己的位置。”慕雲傾眯眼看向老夫人,又道:“老夫人,您說呢?”
這話是說給溫書婉聽的,更是說給這位老夫人溫氏聽的。
溫氏本是秦蕭寒的乳母,不過是因為先帝器重,給了她一些恩賞,才撐起了她這主子的地位。
若是細論起來,她也不過是個奴才而已。
溫氏豈會聽不出她這話裏的意思,氣的渾身輕顫。
“書婉。”她沉聲道:“你既已出了王府,這府上的事便不該由你費心了。”
“如今有王妃在,她自會將這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溫氏心裏冷哼,她就不信這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能在她治理多年的王府中翻出天來。
溫書婉點點頭,不過她也看出溫氏的不滿,又道:“姨母,書婉還記得,當初太妃在世時,曾言明王爺日後娶了王妃,定要親掃佛堂,且抄錄萬卷佛經,也好全了她的心願。”
她嗤笑的看著慕雲傾,“太妃也曾說,她若去了,姨母就等同於太妃,可為王爺操持一切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