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寒的暗衛雖隻有十人,卻也令人望而生畏。
有些膽小的人不禁向後退了退。
“九王妃這是何意?”曹寇城略皺眉,“傷蘇小姐的刺客雖有半數跑了,但本官也抓了幾人,隻待回去慢慢審便可水落石出。”
“如今這朝會正當不安,若那些刺客再返回,下官如何保證這朝臣家眷的安全?”
他說的冠冕堂皇,立刻有人生出不滿,尤其是那些已經受了傷的。
“那些刺客可都是奔著九王爺來的,如今誤傷了我等也就罷了,難道我們還不能去醫治了?”
“我這傷口已經流血半晌了,九王妃是想要了我的命麼?”
“……”
後麵的話越來越尖酸,不過慕雲傾卻絲毫不在意。
她一雙眸子始終在人群中掃著,最後緩緩落在曹寇城身後的侍衛臉上。
那人微垂著頭,雖麵色坦然,眼神卻有些飄忽。
尤其他腰間那把精致的匕首,如今卻隻剩下一把外鞘了。
“王爺。”慕雲傾悄悄扯著秦蕭寒的衣袖。
秦蕭寒心情這才稍好一分,問道:“何事?”
“去讓蕭溟查個東西。”慕雲傾靠到秦蕭寒耳邊低語兩句 。
曹寇城看著蕭溟離開,心裏越發的慌了。
他還欲引得這些人不滿,致使眾人早些離開。
不想慕雲傾又拿出一個藥包。
她將這藥包放在一個水缸內,又命人分發在幾個盆內。
“很巧,本王妃身上這包藥恰與蘇小姐所中之毒相衝,相遇後,會染青色,隻等各位洗了手,下毒之人便會露出馬腳。”
“九王妃,分明是那些刺客……”
曹寇城又要拿那些刺客做文章,慕雲傾卻笑道:“曹大人既如此不安心,那便由這些刺客先來試吧。”
曹寇城不悅的抿著唇,卻也無從反駁。
那幾個黑衣人試過之後,眾人驚疑的發現他們的手竟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下眾人都有些慌了。
原本急著要走的人,也都不敢再說什麼,配合著慕雲傾洗了手。
待到眾人的手都變得濕漉漉之後,慕雲傾才踏入人群穿梭起來。
走了約麼一刻鍾的時間,慕雲傾才在曹寇城身側站定,“找到了。”
“九王妃。”曹寇城瞪著一雙小眼睛,“下官的手可沒有任何變化,您是想將這罪名強行扣在下官頭上麼?”
“本王妃還未曾說那人是誰,曹大人心虛什麼?”
慕雲傾推開他,指著那侍衛,“不過曹大人身後這侍衛可就洗不清了。”
曹寇城下意識看了那侍衛一眼,見那侍衛手上幹幹淨淨的才冷哼一聲,“九王妃自己說過的話也能忘麼?”
“陳飛的手幹幹淨淨的,哪裏有什麼青色。”
陳飛神色有些恍惚,不過還是大大方方的將手伸出來。
離得近的人看清之後,皆是退的遠一些,且順勢捂住了鼻尖。
“曹大人離得近,不若幫本王妃試試陳飛手上的藥與大家所用的有何不同。”
慕雲傾一根銀針落下,陳飛的手不受控製的抬高,正巧停在曹寇城身邊。
“唔!”曹寇城下意識道:“怎麼這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