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安分,那中饋之權豈會落到你手裏?”蘇太傅冷哼一聲,“讓你繼續待在府裏,被教壞的就不止韶夢一人了。”
這次,無論是誰求饒,蘇太傅都不準備鬆動了。
宮姨娘絕望的滿眼含淚。
慕雲傾看了一出好戲,剩下這些哭嚎裝可憐的戲碼便不喜歡看了。
她朝著秦蕭寒招招手,笑道:“王爺可看夠了?該回府了。”
秦蕭寒眸色微暗,上馬車時臉色不大好看。
慕雲傾心虛,便也沒去問他,隻叫蕭溟駕車回轉了。
隻不過秦蕭寒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待到馬車走的平穩了,他立刻將慕雲傾扯到懷裏禁錮住。
“方才你讓本王出去,就是為了給你做餌?”他湊到慕雲傾耳邊,聲音冰冷刺骨,明顯是真的惱了。
慕雲傾連忙賠笑,“不過是讓那蘇韶夢看了兩眼,王爺也吃不著虧。”
“況……”她伸出手指,在秦蕭寒的脖頸下畫著大小不一的圈兒圈兒,“王爺不是有意幫我的麼?”
“以王爺的功力,怕是那蘇韶夢說什麼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了,又豈會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秦蕭寒被她勾的有些心猿意馬,僵了一瞬後無聲的歎了口氣。
“好好地,為何要在別人府上大鬧一場?”半晌,秦蕭寒低問出聲。
慕雲傾慵懶的靠在他肩膀上,呢喃:“就是瞧著那個蘇韶夢不順眼。”
“誰叫她連王爺都敢覬覦。”
後麵這句,慕雲傾明顯壓低聲音,卻也讓秦蕭寒不自覺的勾了嘴角。
“你這小丫頭,一貫喜歡糊弄本王。”秦蕭寒不輕不重的捏了捏慕雲傾的臉。
慕雲傾原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不想,片刻後,秦蕭寒又問道:“當真不是為了幫蘇伯塵的母親爭一爭?”
“本王記得,未成婚之前,你便命人查過蘇伯塵與他母親的事。”
這句話可謂是酸溜溜的了,不過卻讓慕雲傾心中一暖。
她自以為一切都藏得很好,卻不知一切都被秦蕭寒看透到心裏了。
可是怎麼辦?
她竟有些喜歡現下的感覺。
“王爺。”慕雲傾主動環住他的脖頸,“若不是蘇韶夢礙了我的眼,我不是也沒動手麼?”
秦蕭寒不理會她。
最後還是慕雲傾又求饒又賠笑,甚至稍稍犧牲了一下自己,才換得秦蕭寒唇角露出一絲笑。
下車時,慕雲傾正感歎秦蕭寒的醋意難消,就見王府門口站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權公子。”慕雲傾望著權擎州。
剛跳下馬車的秦蕭寒立刻生出一股危機感,上前一步環住慕雲傾的腰。
“來者便是客,權公子進去坐坐吧。”秦蕭寒冷道。
權擎州神情有些苦澀,卻也沒推脫,隨在兩人身後入了王府。
慕雲傾給他上了茶,才道:“許久未見權公子了。”
“是啊。”權擎州應聲,許久未見,不想再見時已物是人非。
“近來回了一次權家主家,聽說了京城的病症,才匆匆趕回來。”
他自聽說此事後,馬不停蹄的奔走十幾日,不過,還是回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