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傾扶著秦蕭寒起身,“累了便回府吧。”
“權老爺的藥按時服用便可,明日我會準時過來。”慕雲傾又同權擎州交代了一聲。
權擎州有些不甘心,終究沒有秦蕭寒那麼厚的臉皮。
他憋了半晌,吐出兩個字,“慢走。”
秦蕭寒垂著頭,微薄的唇卻忍不住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之後的兩日,秦蕭寒的高熱總是反反複複。
每次要來權府的時候,總會是他最難受的時候。
次數多了,慕雲傾也瞧出個中端倪。
第四日清晨時,慕雲傾本不用去權府了。
不過為了試探秦蕭寒,她還是一早起身,用過早膳後便出門了。
這次她沒有急著走,馬車還未出府,蕭溟便追了過來。
慕雲傾冷著臉問他,“王爺又不舒服了?又高熱了?”
蕭溟有些心虛,總覺得今日的慕雲傾有些不大一樣。
隻眼下的情形不給他細想的機會。
蕭溟點點頭,“王爺的身子,近來屬實不大好。”
“如此,我倒是找到一些病因了。”慕雲傾痛快的下了馬車,“王爺這病用不得藥了,該食補。”
她與蕭溟一同回去,路上不斷問著秦蕭寒的病症。
蕭溟雖磕磕巴巴的答了,卻被慕雲傾問的滿頭大汗。
臨近正院兒時,慕雲傾問,“王爺可醒了?”
“額,屬下臨走時,王爺還未清醒,這會兒許是還在睡著。”蕭溟道。
慕雲傾立刻轉了一個方向,去了秦蕭寒院兒裏。
她指著蓮池內那條遊得正歡金背紅鯉,“把它給我抓上來,宰了。”
“王妃,這……這可是王爺最喜歡的一條鯉魚。”花了千兩金買來的。
蕭溟縮著身子,他是萬萬不敢動的。
“不抓?”慕雲傾麵上瞬間陰雲密布,“王爺如今的高熱是體虛所致,正需食補。”
“這金背鯉魚對症的很,你不抓,是不想讓王爺病見好?還是說沒有王爺在,本王妃就不是你的主子了?”
“蕭溟?”慕雲傾聲色俱厲。
“屬下不敢。”蕭溟看著她,隻覺得自己撞上了活閻王。
他看看慕雲傾又瞅瞅那條金背鯉魚,橫豎都是要得罪的,還是不要得罪王爺了。
畢竟他家王爺在王妃麵前也慫的很。
蕭溟顫著膽子,將那條金背鯉魚撈上來,眼睜睜看著慕雲傾利落的將魚處理了,又拿去廚房,燉成了魚湯。
一個時辰後,慕雲傾帶著蕭溟,蕭溟端了魚湯,又回了正院兒。
秦蕭寒已經等得焦急不堪。
他以為蕭溟辦事不利,慕雲傾已經去了權府了,正欲起身,便聞到一股香味飄來。
慕雲傾推門而入,麵上笑意嫣然。
“正巧王爺醒了,嚐嚐我剛熬好的魚湯,還暖著呢。”慕雲傾給蕭溟使了個眼色。
蕭溟硬著頭皮上前,“王爺。”
“屬下覺得,這魚湯是腥物,您當真要喝麼?”他忍不住提醒一句。
秦蕭寒還沒用早膳,此時單聞著這味道便覺得腹中空空,又怎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還不端給王爺?”慕雲傾冷道。
蕭溟哪裏還敢猶豫,乖乖將魚湯遞給秦蕭寒之後便垂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