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鬼幽穀最狹窄的位置,那石頭落下,恰巧將路堵死了。
鷹哥傻眼了。
“如何?你可還覺得無事?”慕雲傾輕笑出聲,調轉馬頭,朝向後方。
鷹哥悻悻的,說道:“還是雲兄弟有遠見。”
“將信號彈準備好,等會對方人齊了,將他們一鍋端了。”
堵在她們後方的約麼有百人,皆以黑布遮麵。
領頭之人亦是一身黑衣,頭戴玉冠,發絲高束。
慕雲傾微眯著眼睛,在那玉冠上看了半晌。
嗬,竟然親自前來。
那玉冠是上品中的品首,也隻有宮裏的人才會隨意戴出來。
這番思慮間,兩方人馬已經交戰在一處。
天道鏢局的人眼下隻有三十不到,自然一開始就落了下風。
鷹哥迫不及待的放出信號彈。
緊接著,那群人背後便多八十餘的鏢局兄弟,將那群人的後路堵死。
“大爺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鷹哥眸光銳利。
隻可惜,夾在中間的人馬不僅沒有慌,隱隱的還有些高興。
慕雲傾冷眼望著。
鷹哥正不明所以的時候,那八十餘的鏢局兄弟,竟一個個的倒了下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鷹哥憤憤不平,指著那人便罵道:“你小子敢玩兒陰的?”
那玉冠男子抬起頭,“所謂兵不厭詐,不過是交戰的手段,哪有什麼陰陽之說。”
這下便隻有慕雲傾這一側的三十人還站著,無論怎麼看,都沒有勝算。
鷹哥有些慌了。
轉頭望著眸光幽深,又冷靜自持的慕雲傾,他稍舒一口氣,方找回自己的聲音。
“雲兄弟,等會兒若沒有退路,你便從這石頭上越過去,直接回京城尋門主。”
“兄弟我若是扛得住,還能等到你來救我,若是……”
他頓了頓,又道:“記得給我打壺酒,澆在墳頭上。”
慕雲傾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笑問:“花雕,還是女兒紅?”
“額……”鷹哥語塞。
按照套路,雲兄弟不應該讓他先走麼?
鷹哥摸了摸鼻子,隻覺得碰著一頭的灰。
“他說得對,兵不厭詐。”慕雲傾笑笑,“不過是這策略,還需用好了,否則便會一場歡喜撲了空。”
她微仰著頭,薄唇緩緩勾起,明明笑的滿眸陽光,卻陰冷的叫人打顫。
對方的領頭人已經敏銳的察覺到此事不對。
他想退,但為時已晚。
屠岑嘯率五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條退路堵得密不透風。
“這怎麼可能?”領頭人怒吼一聲。
這鬼幽穀隻有這一條路可走,若是藏了這麼多人的話,他怎麼可能沒有察覺。
慕雲傾心知他的想法,不禁笑道:“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棋子安插在鏢局,我自然也可以輕易把人藏好了。”
鬼幽穀有一處小徑,隻能供兩人通過,但這窄小之地隻有三米不到,穿過去便是廣闊之地。
莫說五百人,就是千萬人也裝得下。
鷹哥那信號,不止是放給天道鏢局的,更是放給屠岑嘯的。
五百人,行動迅速的話,兩方交涉的時間,恰巧可以讓屠岑嘯將人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