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完璧之身,自然沒有對不起秦景煜。
她是急瘋了,才會說出這種話。
“皇上,您饒了臣妾這一次。”裴秋煙爬到他麵前,諂媚道:“臣妾日後,定會好好伺候您。”
這個‘伺候’二字講的就有些隱晦了,可偏偏就刺痛了秦景煜的傷疤。
他原本還有一絲溫度的眸子急轉而下,瞬間如冰封了萬年的雪山,要將裴秋煙活活凍死。
裴秋煙怕極了。
“皇、皇上,臣妾說的都是真的,臣妾沒有再騙您。”
一副努力討好卻笑不出來的模樣,簡直比哭還難看。
秦景煜一腳將她踹倒在地,“以後的日子,你還是在冷宮裏過吧。”
冷宮!
宮裏宮外都知道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吃不好穿不暖,還要備受小太監欺辱,活的哪裏像個人。
“皇上。”裴秋煙用了最後的籌碼,“您不要忘了,我父親才答應要輔佐您的政務。”
她想,一個女人和南秦的江山,孰輕孰重,秦景煜應該很清楚吧?
秦景煜離開的腳步倏然頓住。
裴秋煙隻能看到他的側臉,卻見他微微勾唇,露出一個極為殘暴的笑。
“傳朕旨意。”
“裴昭儀謀害皇後,欺君犯上,當誅,九族。”
九族,輕飄飄的兩個字像是一把奪命的鉤子扼住裴秋煙的脖頸,讓她呼吸發緊。
怎麼會這樣?明明她應該是勝利者。
她神情有些恍惚,瘋了一樣衝向秦景煜,“不可以。”
“秦景煜,你不可以殺我父親,他一心輔佐你,你怎麼可以如此殘暴。”
秦景煜沒有攔著她,任其尖銳的指甲劃破手臂上的肌膚。
他微側過身,嘴角依舊噙著笑,輕聲道:“好了,如今連證據都有了,損傷龍體,罪加一等。”
“裴家,完了,是你親手給了朕機會。”
那雙眼中的陰冷、狂妄、狠毒,瘋狂的刺激著裴秋煙的大腦,她終於意識到,秦景煜是故意的。
他根本沒想過要籠絡裴家,他要做的,一直都是趕盡殺絕。
“秦景煜,你這個惡鬼。”
慕雲傾回到自己的寢宮時,聽到的便是裴秋煙一聲淒厲的慘叫。
意料之中,卻讓她心思莫名沉重。
“皇後娘娘許是嚇到了,奴婢給您熬了安神湯,您喝些。”
素梅將碗遞給她,慕雲傾卻悄然冷了臉。
已經接連五日了,每到傍晚時分,素梅總會找尋各種理由給她端來安神湯,且等著她喝下再離開。
“放下吧,本宮晚點再喝。”
“皇後娘娘還是莫要為難奴婢了,您不喝,若是損傷了鳳體,奴婢可擔待不起。”
慕雲傾嫌惡的瞥了她一眼,越發覺得素梅礙眼了。
將安神湯一飲而下,又將空碗丟給素梅,慕雲傾轉身便躺下了。
“下去,沒有本宮的命令,不準再進來。”
“是。”素梅退出去。
慕雲傾連忙起身將門抵死了,待到腳步聲走遠了,慕雲傾才將那些安神湯又吐了上來。
這些藥她已經吸收了一部分,所以晚上會困乏的利害,饒是如此,她也能感受到秦景煜每日都過來。